病床旁彻底懵了的巩哥:“……”
跟着路祈一起进来的大李:“……”
刚才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信息量唰唰唰过去了。
“头还疼吗?”路祈问,放轻了声音。
疼,疼得要命。
“不疼。”胡灵予傻乎乎咧嘴,“你来得快。”
“快都这样,再慢一点,你就笑不出来了。”路祈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
“我是运气不好,”胡灵予说,“要是没撞上石头,我早跑掉了。”
“从发现不对你就该跑。”路祈声音微沉。
“那代亦然不就完了,我冲上去至少还算……半个战斗力……”胡灵予辩解,但因自己舍身护同学的后果实在不太理想,越说越心虚,但下一秒声音又提起来,“啊对,代亦然怎么样了?”
“不知道,”路祈说,“希望人有事。”
胡灵予:“……啊?”
“胡同学,”巩华亲切凑过来,一张硬汉脸布满期待,“现在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吗?”
“好像,开了一点。”胡灵予点头,结果忘了脑袋还有伤,痛得倒吸一口气,放在床上的手都跟着攥紧。
路祈下意识想握住他的手安抚,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顿了顿,又放下了。
急于串口供带来的短暂活力,随着任务完成,土崩瓦解。
疼痛和疲倦一起袭来,胡灵予的头开始发沉,眼皮也变得很重,很重……
第四大,兽化医学系男生宿舍。
聂刚强来到门外接电话:“醒完又睡过去了?不是二度昏迷?”
“不是,大夫来看过,就是睡着了,”电话那头是大李,“等这回彻底睡醒,咱们应该就能开展工作了。”
聂刚强:“确定?”
大李:“聂科你刚才是没看见,他虽然才醒了几分钟,但那精神头跟小牛犊子似的,绝对没问题。而且他对象在这儿守着……”
“知道了,我这边一结束就过去。”聂刚强言简意赅挂了电话。
过半秒。
治安科长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对象?
暂时放到一边,聂刚强整理思绪,重新回到红腹锦鸡宿舍。
莫云征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
“不好意思。”聂刚强为自己的中断道歉。
“没关系,”莫云征摇头,“晚上的事,我已经在医院和你们的人说过了,要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聂刚强道,“就是想再问你几个问题。”
莫云征说:“好。”
聂刚强问:“那么晚了,又下雨,为什么要去梧桐林?”
莫云征:“我睡不着,所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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