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头疼欲裂。
芙溪是第一次来俱乐部,到处都觉得新奇。
大厅的热带鱼,墙上的线灯,占据了卧室一半面积的水床……一切都是如此新奇。
还有俱乐部里年轻貌美的男孩子。
她坐在水床上,轻轻晃了晃,又去看果盘。
“这是什么?”
芙溪看到圆圆的荔枝,好奇地拿起一颗。
体质原因,森鸥外从来不给她吃这类水果。
“荔枝。”
“这要怎么吃?”
“你没吃过?”
“没有。”芙溪老实地摇摇头,“平时森先生负责照顾我,他只给我吃莓果。”
伏黑甚尔听到“森先生”一词,猜测是她家的老佣人。
对佣人还能用“先生”相称,这小鬼还挺有礼貌。
他的视线从她脖颈上价值不菲的粉色项链往上移。
她长得真心不错,面容秀美,从眉角到眼睫,都流淌着稚嫩的俏丽。眼睛是莹莹的绿色,此刻微微睁大看着荔枝,带着孩子气。
……就是太孩子气了,像小孩。
而他最不喜欢小孩。
“怎么能让aster亲自动手?”
伏黑甚尔从她手里拿过荔枝,熟练地剥开,然后递到了她的唇边。
富婆的黑卡不好拿,服务要到位。
芙溪没咬,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aster?”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弟妹吧。”看他先前叫得很顺口。
“弟妹。”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禁忌感。伏黑甚尔弯了弯嘴唇,立刻改了称呼,“来,张嘴。”
一大盘荔枝,都是他亲手喂芙溪吃下去的。
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颗时,芙溪伸手拿起,照着他的方式剥开,然后递到了他的唇边。
这算礼尚往来么?
伏黑甚尔欣然咬住。
“好吃吗?”芙溪问他。
荔枝的汁水甜到齁,他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