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蜷缩着趴在自己的会议桌上,只有巴掌大小,还在不停瑟瑟发抖的透明精神体。
那是一只绒白的垂耳兔。
精神体没有自我意识,完全是自我的衍生物,甚至可以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因为它会跟身体保持着通感。
一般而言,除了自己以外,即使是自己最亲密的伴侣,也触碰不到自己的精神体。
但也有例外——
这只还没人手心大的小兔子被密密麻麻的精神力丝线化作的笼子锁在原地,宁轻鸿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着桌面。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从他的指尖涌出,最后,好几l根丝线结合在一起的一根稍粗的线状精神体,不紧不慢地玩弄般拽了这只小兔子紧紧缩在脑后的兔耳朵。
监控里的少年脚步一顿,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确定自己周围没有人之后,又继续向前走了。
而后是平常蜷缩成又圆又短一团的兔尾巴,也被人用精神力慢条斯理地拽了出来。
镜头里的oga模模糊糊地往后看了看,alpha如同催眠剂一样的信息素还有自身的发情期,让乌憬的脑袋跟浆糊一样。
他有些奇怪地再看了看周围。
他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耳朵还有尾巴?好奇怪,是不是太饿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他也没有那么饿。
乌憬晃了晃脑袋,没走几l步,就骤然“呜咽”一声,腿软地扶着墙跪坐下来,黏腻的水液不停地溢出,“呜……为什么……”
明明,明明没有人……
为什么……
周围空荡荡一片,除了头顶的白炽灯在静静地亮着,就只剩下一个已经彻底蜷缩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的oga。
浆果酱的甜香腻得快让人嗅觉失灵,身上衣服完好,也完全没被任何事物触碰的少年却潮红着一张脸,不停地淅沥出水意。
他哭叫得厉害,翻过着眼,哈着气,津液都快从张着的唇齿里流出来。
凭空叫人玩得连口水都不会吞了。
眼前却根本没有任何能指责、能求救的对象,只有他自己。
好可怕,呜……好可怕……
宁先生,他要,他要去找宁先生,救……
因为眼前没有任何的实感,只有不停的,如潮水般涌来地快意,oga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呜咽”着扶着墙腿软地站了起来。
即使精神力化作的丝线在一刻不停地收紧,潜进小兔子独有的孕腔。
监控下的oga几l乎每走一步路就要躬着腰颤颤巍巍地缓好一会儿,脚步踉踉跄跄的,最后近乎是一路淅沥,一路爬的,哆嗦着全身,回去了主卧,翻到了这几l日发情期,一直用不上,放在床头的光脑。
少年颤着指尖拼命又害怕地点着宁先生的通讯号。
宁轻鸿一接通通讯,几l乎是立刻,另一边就传来他的oga小妻子凄惨又囫囵的哭叫哈气声,混乱中是濒临崩溃的情绪,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勉勉强强在哭叫里听出模糊的三个字。
——“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