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皇子亲王穿的都是龙袍,还是五爪的,蟒袍则是赐给功臣和太监的。
而满清除了皇帝穿龙袍,其他人不能穿,最多只能穿蟒袍,蟒袍之上绣九蟒五爪者,只有皇子和亲王、郡王可以使用。
皇子蟒袍最为尊贵,颜色为金黄色,而亲王、郡王蟒袍只能用蓝色、石青色,吴三桂穿的这身,就是藩王的蓝色蟒袍。
“啪”的一声,排在两行的金甲护卫们齐刷刷地单膝跪了下来。
吴三桂脸板得一丝笑容也没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陈福面前,只双手一抱说道:“安定公,别来无恙啊!”
陈福连忙揖手回礼:“平西王安好,我是奉旨而来,值此临战换将,实属无奈哪!”
吴三桂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安定公言重了,自古以来天威难测呀!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乃是千古不变之理,只希望安定公往后能善待我那些立过许多汗马功劳的老兄弟……”
说着,他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将领。
这些西军将领脸上皆露出不爽之色,看向陈福及一众侍卫的目光满是不善。
陈福忙客套了几句,和吴三桂并肩而入辕门,但心里到底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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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继续含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侍卫队长包括这些侍卫,都是洪承畴特意安排来的,既充当耳目,又以御前侍卫的身份代表着皇差,威慑军中诸将,以防交接途中横生阻挠。
这位侍卫队长,更是大东国的宗室,是提着尚方宝剑来的!
不多时,一行人至行辕门口,只见辕门紧闭,一杆绣着“征东大将军吴”几个大字的大旗在风中翻卷。
辕门两边,各立着两面丈余高的铁牌,一面写着“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面写着“肃静回避”。
铁牌下肃立着八十名挎刀军校,一个个面目狰狞,威猛无伦。
陈福等人见到这般阵势也是一怔,停站在辕门外。
人家不开门,显然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几名御前侍卫愤愤不平,准备开口大骂,立即被陈福阻止。
这时,一名行辕旗牌官从辕门大步走了过来,军靴踩得坚实的地面铮铮有声。
行辕旗牌官向安定公陈福平手军礼,淡淡说道:“请出示印信,验明正身!”
陈福眉头大皱,脸色难看,他堂堂一等国公,身负皇差来接管前线十五万大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棋牌官也敢来验明正身!
怎么?上断头台呢?
别人不认得,吴三桂不认得吗?吴三国的狗奴才吴国忠不认得吗?这狗才就在旁边站着呢!
“放肆!”
侍卫队长洪士璜早就忍不了了,当下指着棋牌官喝骂道:“狗娘养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
棋牌官似乎不要脸,面上波澜不惊,昂着脖子道:“为了王爷安危,任何人出入中军帅帐,一概验明正身!”
“狗日的,老子先将你给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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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士璜大怒,说着就要拔出黄绸包裹的尚方宝剑。
他是洪承畴的侄子,用尚方宝剑斩杀一个小小棋牌官,问题不大。
突然,画角鼓乐大作,炸雷般三声炮响,行辕正门哗然洞开。
只见百名金甲护卫分列两行,簇拥着平西王吴三桂鱼贯而出,他们手按腰刀金线般正步跨出,在辕门两侧钉子般排成两行。
吴三桂穿着一身蓝色九蟒五爪袍子,脚下蹬着千层底靴,迈着沉重迟缓的步子负手而出,显得老态龙钟。
因大东国的主要官员都是早早投降满清的汉军旗将领,一些官方的服饰继承了满清的特色,如皇子亲王的服饰。
明朝皇子亲王穿的都是龙袍,还是五爪的,蟒袍则是赐给功臣和太监的。
而满清除了皇帝穿龙袍,其他人不能穿,最多只能穿蟒袍,蟒袍之上绣九蟒五爪者,只有皇子和亲王、郡王可以使用。
皇子蟒袍最为尊贵,颜色为金黄色,而亲王、郡王蟒袍只能用蓝色、石青色,吴三桂穿的这身,就是藩王的蓝色蟒袍。
“啪”的一声,排在两行的金甲护卫们齐刷刷地单膝跪了下来。
吴三桂脸板得一丝笑容也没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陈福面前,只双手一抱说道:“安定公,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