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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揽权的人,不适合镇守西陲。
只见朱和墿从容道:“父皇,儿臣是亲王,已经用不着赏赐了,儿臣希望父皇能好好赏赐王大操、徐明武、朱大能等人,还有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他们为我大明,拼死杀敌,没有他们,儿臣已经死八回了”
朱和墿还想多夸夸手下这帮将领,忽听帐外传来值日御林的声音:“陛下,准噶尔前汗王巴图尔第六子噶尔丹请求觐见!”
朱慈烺暂停了父子谈话,淡淡道:“宣!”
半晌之后,一个左顾右盼的青年在御林军的引领下走入大帐,纳头便拜,声音铿锵有力道:“噶尔丹,拜见大皇帝陛下!恭祝大明称雄西域,吾皇四海扬威!”
朱慈烺点点头,朱和墿会意,抬手喊道:“平身吧。”
说着,他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位准噶尔部的世子,在朱和墿的印象中,噶尔丹比八年前在京师时高大了很多,嗓门也粗狂了不少。
噶尔丹一进来便低着头行礼,此时听到年轻的声音,竟然愣怔了片刻,慢慢抬头才看到了帐中有两个穿龙袍之人。
他立时会意,那年轻之人便是年幼时一起玩耍过的汉王殿下了。
噶尔丹比太子和汉王长两岁,当年朱慈烺亲征日本,恰逢准噶尔汗巴图尔升天,噶尔丹入京报丧,在京师逗留了一个多月,期间还跟太子和汉王摔过跤。
当时噶尔丹被西藏黄教高层认为是尹咱呼图克图的第三世化身,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很牛逼,还有些看不上大明皇帝的两个儿子。
哪想到数年之后,家道中落,兄长僧格被异母兄暗杀,准噶尔汗国反了大明被灭,自己啥也不是了
朱慈烺看着这个长大了的狼崽子,不冷不热道:“噶尔丹,朕让你入藏学经,拜班禅博克多为师,接受佛学教育,为何离开西藏了?”
见大明皇帝面色不善,噶尔丹直接跪了,惊恐道:“回禀大皇帝,恩师四世班禅去岁圆寂了,小臣小僧秉承朝廷旨意又到达赖喇叭门下学经”
他接着道:“不料学习期间收到族人传来的噩耗,言说兄长被杀,恶徒卓特巴煽动准噶尔对抗大明,小僧在恩师的劝慰下,这才赶了回来,希望能相助大明平叛”
一个人要是真牛逼,哪怕是当和尚也能混出模样来,噶尔丹学习佛学期间,表现极为出色,学有所成,颇受五世达赖喇嘛的赏识。
这些年,噶尔丹不仅学习佛学,用蒙古文翻译了大量的藏文经典,还多次主持重要的宗教仪式,也兼职了一些法事,为去世的鄂齐尔图车臣汗的儿子噶尔达玛举行超度仪式。
可以说,差不多混到了高僧级别了,几乎达到了朱慈烺的期待。
然而,世事多变,准噶尔部一乱,这家伙又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回来。
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噶尔丹就已经赶回来了,恰逢四国联军杀入伊犁河谷。
他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跳出来觐见,是看到了明军取得了大胜,面对大明皇帝的询问,噶尔丹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甚至连如何说服大明皇帝让他管理准噶尔部的理由,都已经编好了。
朱慈烺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噶尔丹,道:“起来吧,说说你来觐见朕的目的,痛快点。”
于是,噶尔丹千恩万谢的谢恩,又将自己准备的说辞一股脑的表达了出来,采用的是从马屁中寻找突破的表达方式,说的跟花一样。
总体概况为:主要我噶尔丹接管了准噶尔部,直接除去汗国和汗王制,以部落形势存在即可,准噶尔完全依附大明,效忠大明皇帝,你让我放屁,我绝不敢拉屎!你要我北上打毛子,我绝不会南下去打三哥!
奈何噶尔丹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朱慈烺只是笑了笑,道:“准噶尔汗国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反叛跟你没关系,毕竟你不是主事人,朕是不会追究你的。”
朱慈烺的一番话,直接把准噶尔和噶尔丹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噶尔丹还没法反驳。
他要是说怎么跟我没关系?那就倒霉了!
什么?跟你有关系?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反叛大明了?
噶尔丹还想解释,朱慈烺摇了摇头道:“噶尔丹,你是位得道高僧,怎可轻言杀戮?朕都想好了,就在这阿拉木图给你修一座寺院,让你在此弘扬佛法,度化西域诸人,也算是曲线报效大明了!你觉得如何?”
噶尔丹呐呐无言,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想反驳却又不敢,担心被拖出去埋了。
待噶尔丹垂着头离开后,朱和墿不解道:“父皇,儿臣观噶尔丹是个能人,父皇为何不用?”
朱慈烺露出了慈父的笑容,道:“朕不喜欢用狼子野心之人,如果你想用他,就先收服他,若是收服不了,那便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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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揽权的人,不适合镇守西陲。
只见朱和墿从容道:“父皇,儿臣是亲王,已经用不着赏赐了,儿臣希望父皇能好好赏赐王大操、徐明武、朱大能等人,还有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他们为我大明,拼死杀敌,没有他们,儿臣已经死八回了”
朱和墿还想多夸夸手下这帮将领,忽听帐外传来值日御林的声音:“陛下,准噶尔前汗王巴图尔第六子噶尔丹请求觐见!”
朱慈烺暂停了父子谈话,淡淡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