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陆非询问慕寒此事的大致情况。
慕寒向来是个实诚人,没有任何渲染夸张的成分。
她好好的吃饭,一群女人算准了来摔她碗。
她约了陆九儿出门买菜,谁知道她们尾随。
刚好路过一个小楼,楼上的无良住户恰好喜欢往外破粪水。
谁知道她们跟踪不成反被浇了一身粪,回来闹着上吊要死要活。
她被摔了那么多次碗还没说什么,慕寒表示很委屈。
陆非神情很是凝重。
怎么出现了两个版本。
那群舞娘说慕寒设计她们到一个喜欢泼粪的小楼下面,威胁她们不许动。
有几个人还被打的骨折掉牙,连续被泼了几桶粪才让她们走。
陆非有点头大。昨日看她们一脸悲戚闹上吊的现场也不似玩笑。
到了正殿门前,隔得稍远就能听到一群女子的啜泣声。
有自杀威胁的。
“奴婢真的不想活了。”
有控诉伤害的。
“奴婢曾以为中原女子温婉良善,没想到这般凶狠。我妹妹的牙就是被那女人打掉的。”
还有拿皇帝作腔的。
“圣上将我等赏赐给殿下,是来伺候殿下的。不是来受辱的。”
站在殿阶上的殿下脸色很是难看。
分明慕寒知道这些舞娘不日便要送走,却这般耐不住性子,竟以武力恐吓这些女人。
好歹这些人是父皇赐给他的,若是传出去还以为他这个皇子不精内务。
难道他不要面子的么。
殿门传来些的动静,那些啜泣控诉的声音像是被突然掐断。
栖陵抬眼望向来人。
慕寒跟在陆非后侧,依旧是侍女模样的打扮,一袭浅粉的衣裙,装扮素雅。
相比那些试图了断还不忘穿金佩玉前来哭诉的舞娘们。慕寒像是从一群姹紫嫣红竞相怒放的牡丹里出来的一朵水仙。
不染世俗中透着冷艳。
慕寒余光扫过一众舞娘,唇角轻扯。
方才哭诉不休的舞娘们像是见了狼的鸡崽子瑟瑟发抖,不敢再出一声。
陆非突然觉得那些舞娘们说的可信了点。
栖陵扫了眼那群瑟瑟发抖的鸡崽子,语气阴郁。
“人来了。不是要对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