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宫中的梨花林花开花落,五年过去,昔日那个略带稚气的小姑娘如今已亭亭玉立,五官绝美,双眸如天上寒星,衬得一身气息冷若冰雪。
幽灵宫主殿之内,白静神色颇为狼狈地被关在一个房间大小的笼子之中。之间她此时脸上的面具已被拿下,露出狰狞的面目。但仔细一看,若是她的脸没有被毁容,年轻之时亦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飞飞,你竟敢如此待我?!”当费尽了力气还是无法从中逃出时,白静瞪着一双眼睛看向站在铁笼之外的白飞飞。
站在铁笼之外的白飞飞部分长发用一支紫玉簪子半盘起,有几缕凌乱地落在她的双颊,柔和了她身上的冷清之感。在她身后,是颜芷汀兰双婢和柳姨。
“为何不敢?”她看向白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白静一愣。那个唤她做娘亲的小姑娘,早已出落得柔美动人。只见她曼妙的身姿微微往后倾,站没站相,虽然她气质偏冷,但少了那么点儿端庄的站法,却让她处处透露着慵懒的风情。她的笑容有些坏,那双冷媚的眸子染着那份笑意,显得大胆又野气。
白飞飞的神态让白静大怒:“飞飞,我是你娘亲,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白飞飞双目带着挑衅的笑容看向白静,忽然从指间弹出一粒丹药,那丹药直接飞进白静的口中。
“我有什么不敢的?娘亲,你不是说快活王是我的爹爹吗?从我记事起,娘亲每日每夜都在女儿跟前念叨着他如何寡情薄义,害得咱们沦落至此,要女儿千万不能忘了血海深仇吗?娘亲都指望飞飞去刺杀亲爹了,将娘亲困在这牢笼对飞飞而言,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你……你……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什么?”白静怒瞪向白飞飞,厉色问道。转而,她看向柳姨,说道:“柳护法,你怎么也随着少主胡闹,还不快快将我放出来!”但她口中的柳护法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冷眼看她。
“方才给你吃的是散功丹,不出一个时辰,药性就会走遍你的全身要穴,将你浑身功力尽数散去。为了这散功丹,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白飞飞在笼子外面慢条斯理地踩着脚步,伸出手轻抚着那一道道栏杆,果然做工精致。
白静闻言,大惊失色,想要运功。谁知白飞飞似乎能猜到她的举动一般,娇笑着:“哎,娘亲可千万别运功。你愈是运功,药力发作得越快。”
白静不信,暗自运功,竟然觉得身上的内力都源源不绝地往外泻。她暗自惊出一身冷汗,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白飞飞,“飞飞,你究竟意欲何为?”
白飞飞答非所问:“娘亲不晓得吧?这个笼子是颜芷所做的。”五年前,每逢白静闭关之时,柳姨都会带着颜芷离开幽灵宫,柳姨是去打理幽灵宫的产业,而颜芷,则是去了朱停那里学习机关之术。如今颜芷学有所成,除非是朱停亲自出马,否则颜芷所作的机关亦是无人能破。毕竟,她送了大把的银两给朱停,朱停再怎样,也得要教给颜芷一些真材实料才是。
白静闻言,凌厉的眼神朝颜芷射去,但颜芷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并没有任何畏惧她的神色。
白飞飞旋身,走回白静跟前盈盈站定。“我没有想要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娘亲已经老了,这幽灵宫,日后就交给我罢。还有杀快活王之事,若是娘亲有本事出来,那你就自个儿去。我们幽灵宫的人就不奉陪了。”后面一句,故意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吐词清晰。
“飞飞!”白静气得浑身发抖,“你怎敢、怎敢如此待我?!这些年来我苦心教导,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孽障东西!”
“娘亲可不能怪我,你都说了,我不过是个孽障东西。人说弑父不祥,若快活王当真是我爹爹,我去杀他亦跟孽障无甚区别。如今不过是将娘亲困在这小小天地,我这孽障,也够仁慈了!”更何况她也并非是白静的骨肉,由始至终,她不过是白静复仇的工具罢了。
“你怎能将我与快活王比?我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养你教你,是那混账东西所能比较的吗?!”白静一听到快活王三字,眼睛便是发红,神色疯狂。
“我当真是你生的吗?”白飞飞冷笑问道。
白静一愣,猛地看向白飞飞,随即将目光落在柳姨身上。
“不是柳姨说的,你且放心,即便是你
设计害死了她的丈夫,利用她的经商之能为你卖命,她也没有说我并非是你的骨肉。”
白静闻言,大惊失色。看向那个杏衣美妇,只见对方的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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