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找到了尸体,那身体尚有余温,俏丽的脸被树枝刮的道道血痕,早没有初见时的俗艳。
这个女人对自己好像不重要,又好像很重要。
月光满地,疏星在天。
小道士握着她的手,第一次完整的念出了经文:“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勤修学无为,悟真道自成。不迷亦不荒,无我亦无名。朗诵罪福句,万遍心垢清……”
……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修道,但师父总让我修,我每天早课都念的头疼。师父总说我有道性,但还没开窍。”
“开窍?开窍了会是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
……
晨。
一如开篇的镜头,小道士起床、洗脸、煮粥、上早课,只是不再毛躁敷衍,认认真真的走了一遍流程。
她又将道观打扫干净,拎着收拾好的包袱出门,背对着镜头,眼望观内。
怀柔失败,日本部队马上就要进城了。
“吱呀!”
她看了许久才关上木门,转身,眼睛不复碧空清澈,而如深海般沉静。
青苔石阶蜿蜒向下,百年不朽,天光微露,薄雾弥漫中她从山上走来,神采蕴藉,气度自生。
山脚的瘸腿乞丐还在,疯疯癫癫的喊:
“神仙下山喽?”
“是啊!”
“下山做撒勒?”
“杀贼!”
…………………………
自宅。
丫妹被安全桌围着,身体前倾,胳膊拄着桌面,眼睛目视屏幕,定格在小道士的脸上。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几分钟了,本人丝毫不觉,只盯着那个小小道长,那个又萌又御又帅又苏又美又惨又怦然心动的小小道长!
有句老话,叫戏保人,或者人保戏。
指精彩的作品,可以将不太出色的演员衬托得还行,或者牛逼的演员,可以将不太出色的作品衬托得也很牛逼。
但今天,丫妹觉得这句话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