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东拓股东大会正式确定了日期,这次大会最重要的一项内容便是董事会改选。
为了能够顺利连任,陆鸣谷那阵子可是忙坏了,组织各种饭局和应酬,积极拉拢各个股东,还特意又单独请魏如枫吃了一顿饭,席上再三强调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姓,但却是嫡亲的舅甥关系,让她千万不能忘本。
除了陆鸣谷之外,另外一个紧张的人便是林跃,因为她现在也是东拓的股东,按道理她也需要出席股东大会。
“…我又不参与管理,平时也不怎么去公司,人都不认识,你让我去选什么啊。”临近大会前一天晚上她还在为这事发愁,“要不明天我就不去了,直接弃权行不行?”
“不行,即便弃权你也需要自己去现场!”魏知南驳回她无理的建议。
林跃一整个无语,扭转身去嘀咕:“什么嘛,又不是我要当这个股东的,现在却非要逼我去。”
魏知南无奈笑了声:“你是因为紧张?”
趴在枕头上的人不吭声。
“不会真的是因为紧张吧?”
“不行吗?”
“不至于,就一个会议而已,你要是实在不想多留,明天投完票就能走。”
“可是我啥也不懂啊。”
“不需要你懂什么,明天我会让高子渝跟着你,你照他说的办就行。”
林跃重新翻过身来,看着魏知南,“可我要是太笨,明天出糗了怎么办?我怕给你丢人…”后面半句话她说得很小声,但魏知南还是听到了,不由心里一颤。
“你紧张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
她从小学舞学钢琴,大大小小的比赛和舞台上过不少,从来没有怯场过,后来出道当艺人,也经历过许多大场面,并不是很胆怯的人,但明天不同,她是第一次以魏太太的身份出席这样的正式会议,如果说错了话或者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她自己倒无所谓,却很担心会给魏知南造成不好的影响。
魏知南听完,心里胀胀的,原来搞半天她纠结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再开导几句,或者告诉她不需要考虑这些多余的事,但所有语言都像被卡在了胸腔里。
最后魏知南只是俯身下来,在林跃额头亲亲地贴了一个吻。
“傻瓜…”
傻瓜林跃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六点多就起床了,洗漱完之后站在衣帽间里换衣服,从连衣裙到套装试了七八身,最终也没作下决定。
“你说我穿裤子好还是裙子好?”
魏知南看着一屋子的衣服,无奈笑了声,走过去随手抽了件出来。
“穿这件吧。”
是件白色山羊绒的针织连身裙,林跃看了眼,皱眉:“会不会太不正式了?”
“不会,挺合适!”
“行吧。”
林跃把裙子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针织裙显得她倒也算温柔婉约,但显得气势弱了点,她又在外面披了件灰色短款编织外套,把头发盘了起来,戴了副珍珠耳钉,再化个淡妆,瞬间就端庄了起来。
魏知南也不催,抱着手在旁边看着她捯饬,足足捯饬了得有半个多钟头,林跃从一排口红盒里选了支豆沙色涂上,抿了抿,总算大功告成。
她转过来,在魏知南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魏知南笑着搂了她一下,顺势摸了摸因针织面料而变得明显隆起的小腹,“知道的清楚你妈妈今天是去开股东大会,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去走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