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个人在他面前被活活扒皮丢在地上四肢蠕动他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是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人形野兽
终于,他把未抽完的烟头狠狠地甩在手边的一束茉莉上,洁白的花朵顿时被滚烫的烟头烫的焦黄,进而卷缩起来。
“呲呲啦啦”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安静,惊得背后的人一阵心虚。
他的头,也因此埋得更低。
他的愤怒是由来有的,他手下的刑堂与情报网都属于世界顶尖水平,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其骇人听闻的。
情报网负责收集信息,刑堂负责抹除对象。
凡是被刑堂盯上的人,逃到天涯海角都绝不可能逃脱得了这张无形巨网。哪怕是天皇老子,凡是被逮住了,进了刑堂,不死,也要脱层皮。
道上有句话,哪怕是得罪了官政要人,也决不允许得罪刑堂的人。
那里的人,能保准你被扒层皮还能活着。
良久,一个清冽的声音才打破这个平静。
“谁?”
听起来,并无什么情绪。
那人如临大赦一般,浑身猛地一颤。
“女,女人”那人吓得不敢说话,结巴起来。
他们那么多精锐,居然被一个女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给偷袭了,还损失惨重。
这必须,以死谢罪!
他吓得闭眼低头,不知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喊道:“是属下无能!属下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接下来的话他最终咽回口中——但是,去找那个女人那几个人,都没有回来。
应该是役了但是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些人,各个都是精锐,近身作战能力丝毫不输于任何的特种兵,为什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消失。
那女人,是谁?
他转身,一双眼睛阴恻恻的。
明明清澈透亮,却看得人害怕。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存在了千百年的池水,表面上看去安静祥和,稍微靠近些就知道底部的暗潮汹涌。
白天有白天的规则,黑夜有黑夜的规则。
如果说这男人在白天还稍有顾忌做事手腕不那么狠辣,那么在黑夜里,当月色笼罩下来,他则犹如帝王一般游走于这里,杀伐决断,毫不手软。
不知有多少命葬在他手下,他也懒得去数。
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多年的血腥风雨让他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暗中窥伺好一切,然后在敌人不备的时刻,猛然出击,一击制服。
那些曾经被当做传说的日子,曾经被人敬仰的日子,在他眼里不过是须臾间的指间沙,稍纵即逝,而后沉淀下来的,唯有一句各方势力都会面对他恭敬地道一句“陆爷”。
这个词,可不是白叫的。
那些血腥的秘密,早已伴随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的消失而葬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早已伴随着他的存在而成为了一种传说;那些让人臣服的计谋,更是让更多的人愿以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永远不背叛。
也不敢背叛。
能被称作帝王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