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既然是宴会,大家一同都不必带着武器,不若大王与侍从的武器,也都一并去掉?”
彪襄王却道:
“主客有别,客人需遵从规定是自然,主人又何须遵守?”
那侍卫一听眉头一皱,大拇指猛地一推剑刃,将其弹出剑鞘,伴随着“锃——”的一声,杀气弥漫。
彪襄王依旧是笑容不减,盯着这个与自己对视的人,甚至眸中含着笑意似乎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围着他们的侍卫群中立即有两个走了出来,分别站在那个走出来的护卫左右,各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警告的姿势。
另一个站在风侍葬旁边的护卫立即身体朝着风侍葬微微偏侧,用自己的全部身体将风侍葬遮挡,手臂伸直挡在风侍葬胸前,护着他。
那护卫却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惧色,依旧是盯着眼前人。
彪襄王依旧站在那里,并不退缩。
一时间,两人对峙着,任谁都没有上前一步。
气氛陡然变得激烈起来。
明明是极为安静,却暗藏杀机,如同两支拥有这千军万马的大军互相对峙一般。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只听背后一人道:
“韩时,不得无礼。”
是风侍葬。
声音平静,丝毫不带有任何情绪,宛若这阵阵杀伐之中的一柱潇潇弦音。
韩时身子猛地一僵,瞳孔骤缩,不甘心地瞪了眼前人一眼,甩开身边两人的桎梏,转身走到风侍葬的背后。
那两个护卫见状也就重新退到了刚才的位置。
几人又重新将他们三人包围起来。
彪襄王挥手,示意那帮人退下,抱拳笑道:
“本王因常年在边疆与游蛮厮混,平日举止粗鄙不拘小节,引得这下人也跟着本王一样行为举止毫无章法,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这时候若是再责怪,理亏的可就是风侍葬了。
这还真真是嚣张至极。
上一个敢这样与他说话的,估计已经喝下了孟婆汤过了那座桥了。
当然
除了陈湘熙那丫头
风侍葬眸底血腥猛地一跳,面色却依旧平静,表情也是一副淡然地模样。
“无妨。”
彪襄王依旧是没有打算放人的意思,将他们三人又重新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不过,依本王来看,这武器,还是不要带进去了为好。”
他说着解释道:
“这若是不带上武器,本王只担心今日皇上前来的消息传遍了这四海八荒,引得不少侠义之士前来一睹皇上的龙颜,若是有情绪激动者一时忘了仪态,而本王这身边又不带有侍卫,只怕是皆是无法护皇上周全。”
刚才那个用自己身体护住风侍葬的侍卫开口。
“既然担心无法护皇上周全,又为何要让我们都摘下武器?我们身上佩戴武器,不是届时多了一层保障么?若是真担心皇上,那就为何让我们将武器留在外面?”
彪襄王背后的侍卫接过话茬。
“这话说得,可就令人心寒了。莫不是不信任本王身边的护卫?本王今日摆宴,不过是因皇上曾经屠城而引发百姓不满,全天下人的讨伐,本王担心皇上为此遭受非议,这才摆设宴席宴请皇上,只是为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的仁慈,愿意为了全天下百姓而委屈自己,来这陋舍一坐罢了,难不成还动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更是以下犯上。
彪襄王本就是风侍葬表叔父一脉,血缘关系相距很远,怎么着都轮不到与风侍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