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姨解释道,“邱总我有?点难过…”
邱淼然突然发现,手?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盆栽,盆栽旁放着一只很小巧的信封,“这个是她让你买的盆栽?”
“嗯,”陈姨点了点头?,“纪小姐她好像是走了。”
“走了?”邱淼然微微侧头?,伸手?去抚弄白瓷盆栽里的小紫花,视线瞥到信封,便?伸出手?,把信封拿起来,随口说,
“她去公司,这很正常啊…艺人也要?上班。”
“我早上六点的时候回来,正好看到纪小姐拉着行?李箱出去,她还不让我去叫醒你,她说了‘她走了,陈姨要?保重’,”
陈姨连连摇头?,感觉心里空空的,仿佛突然少了一个闺女,
“邱总,纪小姐是不会回来了吗?她人挺好的,上次出差还帮我带了点南城的凤梨酥和鸡仔饼,我生病还给我准假,有?点舍不得她…”
“她只是出差而已,陈姨你先去做别的,不要?自己?多想。”邱淼然仍是冷着脸,实际早被?陈姨几句话?弄得心烦意燥,
纪佳鱼留下的信封被?她抓在手?中,指缝发湿,竟渗出了些汗。
等陈姨去了洗衣房,脚步声渐渐远离,
邱淼然才缓缓拆开小信封,指尖不自觉地?抖。
信封打开,掉出一张明信片,空白处写着两行?小字——
to邱淼然
单向毁约,再也不见。
by纪佳鱼
字迹看起来有?些潦草,很敷衍。
邱淼然垂下眼睫,胸膛起伏,呼吸不自觉加速,把明信片翻了个面,企图从这上面看出点别的什么,纪佳鱼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明信片的背面是大片的紫色小花,一簇簇,看起来生机勃勃,最下面打印了两行?小字——
【高雪伦喜阳光、适应于温暖气候,耐寒、怕雨淋、忌酷热。】
【高雪伦的花语是欺骗。】
不…这不可能,这是在开玩笑?
信封里还有?东西?,邱淼然提起信封抖了抖,掉落两张红票子,还有?一张沾在钞票上的便?签纸——
【昨晚表现得还不错,勉强达到劣质按摩bang的水平哦~】
——侮辱性不强,伤害却极其高。
邱淼然手?指用力收拢,那张便?签纸被?攥成一小团,她心口发闷,后槽牙用力咬合在一起。
早餐晾在那里,她甚至还没?喝一滴水,就立即转过身,“嗒、嗒”的脚步声踩在楼梯上,听起来很重,也很急,燥得都?快起火了……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手?指攥得很紧,掌肉被?指甲扣得生疼,
她直接推开了纪佳鱼的房门,
房间里残余着她的味道,护肤品、香水、或者?沐浴露掺杂在一起的味道,
是属于纪佳鱼的甜香味。
两人躺过的床是乱的,原本平整的床单卷了边,从中间开始发皱,像是池水里泛起的涟漪,
昨晚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似乎还能看清——纪佳鱼咬着被?角,一张小脸羞得发红,面若芙蓉,看起来又羞又俏,娇滴滴的声音像夜莺一样……
邱淼然把纪佳鱼的房间搜刮了一遍,在这期间的她,非常没?有?风度、没?有?修养,几乎是翻箱倒柜地?寻找纪佳鱼存在过的痕迹…
——衣帽间里,所有?的高跟鞋和奢侈品服饰全部?被?封在柜子里,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