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静了。”
“说吧,为什么打他?”
“平时打习惯了,这种傻逼活着不就是在浪费粮食?长得挫,打都打不出个屁来,看着就烦。而且老子看他像苍蝇一样围在楚苳旁边不爽……”严航似乎至今都没意识到他的错误在哪里,喘了口气,甚至还有点委屈,“老子都没接到过楚苳的礼物,凭什么他有?”
“嘭!”
殷流明一拳砸在他脸一侧的墙壁上,面无表情,“老子?”
严航很识趣地改口:“我、我。”
殷流明收回拳头:“楚苳给了他什么礼物?”
“好像是朵干花还是什么的,打发舔狗的吧?”严航骂了一句,“我就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殷流明按了按掌心,压下自己想把严航暴打一顿的火气。
“是这样的吗?”
他在背包里翻了下,把楚苳送的那朵干玫瑰花束拿了出来。
严航扫了一眼:“哎,差不多,不过给齐小北的好像是绿的蔓藤叶子啥的。”
殷流明轻轻挑眉。
常春藤?
他想起当时自己在开水房前面看剧情时,严航强行从齐小北怀里抢走了什么东西。
“之后你把他的干花抢走了?”
“当然,要不然他哪会这么听话地跟我来……”说到这里,严航脸色又是一白,捂住了自己的嘴。
殷流明已经猜到严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楚苳送了齐小北一束干花花束——可能没有别的意思,就像送殷流明一样,单纯只是因为齐小北提前祝她生日快乐。
齐小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
他自卑自闭,从未想过和楚苳产生什么联系,只把暗恋的心情默默掩藏,把收到的礼物好好珍藏。
然而自私又无法无天的严航连这点都不允许。
世界上总是有这种人,以欺凌比他弱小的人获得廉价的心理快感,毫无理由地对其他人施加暴力。
殷流明闭了闭眼:“殴打他之后,你还有什么记忆吗?”
“记忆?”严航有些茫然,“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齐小北那里抢来的干花呢?”
严航脸色又开始发白:“刚才在办公楼烧掉了……”
殷流明又盘问了几句,发现严航这里确实压榨不出线索,这才站起身,一只手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严航脖子被勒得难受,艰难地道:“这、这位老师……”
殷流明慢慢地道:“我送你回去——你会想念老地方的。”
……
把严航再次挂到晾衣杆上,不理会他的求饶或者辱骂,殷流明下楼,却没有立刻回宿舍。
沈楼不疾不徐地飘在他身后:“你不是犯困么?”
殷流明没理他,踏出宿舍楼,径直向着教学楼而去。
高三三班门口的楼道里凌乱地摆放着几十个常春藤的花盆。那是他们昨天为了把丧尸变回学生,从宿舍楼搬过来的。
因为时间顺延到了下一天,那些花盆没有被重置,依然留在这里。
殷流明蹲下来观察这些常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