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说出口时,只淡漠地道: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听他这么说,唐俏儿扯唇笑了,笑得苦煞至极。
她甚至后悔,为什么多嘴去问?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吗?
曾经在这男人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她。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让他牵肠挂肚,都可以让他轻易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将她抛在脑后。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沈惊觉将保温盒放在床头,低垂着睫,“为了我伤害自己,不值得。”
“确实不值得,所以。。。。。。我再也不会为你犯傻了。”唐俏儿垂下眼帘。
那一夜,她失望欲死,在他眼里就只剩下“不值得”。
男人又将保温壶拿出来,声色低沉,“那就好。”
唐俏儿咬住唇内软肉,红了眼圈,逼着自己笑得开朗:
“我说过的,没有以后了,沈总应该没忘记吧?”
“喝汤,对身体好。”
沈惊觉顾左右言他,倒了碗香味四溢的汤,递到唐俏儿面前。
“拿开!我不要你施舍的关心!”
唐俏儿突然万千情绪涌上心头,猛地抬起插着管子的手一挥——
整整一碗热汤,全都泼在了男人笔挺考究的西装上,洇湿,狼狈。
唐俏儿光洁的额全是细汗,蜷在床头,竭力地与他保持距离。就像沈惊觉突然对她示好,让她产生了应激。
沈惊觉瞳孔狠狠一缩,这才看到她一直藏在被单下,包得像截肢了似的一双惨兮兮的小手。
“滚。。。。。。滚啊!”唐俏儿再度想把受伤的手藏起来,带着哭腔喊。
她永远学不会示弱。
更不屑去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