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打入绝望,在绝望时给予一定的希望,如异火,如宸天仙尊教他练剑,这都是美好的希望,而在他以为会越快越好的时候再将他彻底地拉入绝望的深渊之中,如鬼王的出现。
对方对他百般折磨轻贱,这时他已经够绝望了,他需要看见一定的希望,所以他遇上了青阳子,可惜他的救助没有得到答复,他甚至被推入了更深的一个深渊之中,在这般情况之下突然出现救他于水火的宸天仙尊就如同神邸降临,让他再一次看见希望,可这就够了吗,当然不够,天道不需要他选定的人对谁情根深种,所以对方看着他满身的他人痕迹感到了不适,这并非难以理解,却也足够让白子濯了无希望,那是一段完全屈辱的经历,经过这般的磨难他就算彻底的绝望轻生也再正常不过。
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白子濯本来都要麻木了,可宸天仙尊实在是太奇怪了,之前分明厌恶他与他人不清不楚,后却又依旧力排众人让他参加了正魔大道。
“本尊不知道你的人品如何,但本尊知道你的剑,你的剑是纯粹的,也许在你看来我们才是你采补的对象,可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剑,你便永远是本尊的弟子之一。”
快速掠过的景象中这句话竟是最为深刻。
饱受屈辱的另一种可能快速从他脑子里掠过,但白子濯压根就不在意其他的,他反而一直留意着宸天仙尊的一举一动,分明第一次的时候由于道行被破恨不得杀了他,结果后面还指导人剑法,再有亲密的时候似乎也只是在以冷漠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再到后面一点,原来对方耳朵都红了,还一直在试图恢复别人弄在他身上的痕迹,弄不干净的索性就用自己的盖上,原来对方当初是这样纯情的吗?
白子濯感觉脑子都要炸了,一边被那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弄得头脑混沌不清,一边却又忍不住留意着宸天仙尊的各种细微变化,试图以那种情绪来慰藉自己,以免自己陷入一场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之中。
另一边,宸天仙尊在剑堂悟脸,以完全沉浸的方式来领悟不一样的剑道,而今日他却有些心神不灵,算算日子白子濯离开御剑门已有十年,莫非还不回来。
清心寡欲的仙尊吐出一口浊气,心下微悸,掐指一算,竟是算出白子濯有一劫难。
宸天仙尊并不是什么讲究大道自然的人,既然他算出了自己弟子有难,自然是不论为何也要前去。
宸天仙尊给过白子濯不少保命的东西,有些上面留有他的印记,在联系不上白子濯之后,宸天仙尊直接依靠着这一点前去找人,而找到人时其已经被密密麻麻边缘变黑的白色花朵给缠绕了起来。
就算宸天仙尊第一眼没看出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见其完全缠在白子濯身上,试图将自己的毒完全渗透进猎物体中,他也知道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传闻中的死亡之花,拥有强大的致幻效果。
宸天仙尊封住呼吸之后拔剑就向缠住白子濯的藤蔓斩去,剑还未落下,那被团团包裹住的人竟是眼睫微动,藤蔓就跟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苏醒一般迅速撤离,随后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睁开了一双较之以往完全不同的眼,那一瞬间那眼眸竟是比起帝尊司恒都还要历经沧桑,浓郁的倦色让其看起来甚至有些颓废。
“子濯?”宸天仙尊唤道。
白子濯似乎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清冷淡漠的美人笑了起来,“师尊。”
温柔到让人心惊的话让宸天仙尊皱了皱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起码现在的白子濯就很不对劲。
白子濯的眼尾微微发着红,竟是拉着宸天仙尊的衣角一把把人拉了下来。
不给人反应,他竟是就直接扣住人的后脑突然吻了过去,热烈而血腥,强硬地想要这人的身上完全沾满他的气息,不是说只要对得起他的剑,他就永远是对方的弟子吗?堂堂仙尊怎还出尔反尔。
白子濯这么多年来就没这么失礼过,没过一会暴躁的吻终于变得温柔起来,一句呢喃于两人间消散。
“师尊,我很想你。”
宸天仙尊被白子濯这一步步完全给打乱了步子,看着对方那仿佛深陷什么的模样,他眉头紧皱,甚至想着对方到底看见了什么,但他的手却已经安抚性地摸了摸对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