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席有幸斜睨过去,“你是能把秘密带进坟墓里的人吗?万一你泄露了计划内容,我还得再折腾。”
“凌二傻,听听你的问题,越问越傻。本来脑子就不够灵光的,别浪了,再浪真的会更傻,为你好。”
凌襄被喷得哑口无言,论嘴毒,她还真毒不过这闺蜜,也不打算再“自寻短见”。
她自觉地扯开了话题,东南西北地聊,有时候是和工作有关的,席有幸才会正经地有问有答,有时候聊飞了,说些贱兮兮的话,席有幸看心情,选择性搭理……
两人在阳台上聊了一会儿,就前后脚接着返回客厅里。
凌襄继续去逗干儿子,揉捏着那张肉乎乎的小脸蛋,玩得不亦乐乎。
“妈、妈咪……呜……”慕子衿不堪蹂躏,急忙向亲妈呼救。
席有幸的视线粗略地扫荡过客厅,没看见慕何的身影,才转回思绪去救儿子。
她直接伸手,挡开凌襄啾嘟起来,充满生猛气势的嘴,把慕子衿拎进了怀中。
“这么喜欢小孩,自己生个玩去,别折腾我家的。”
凌襄啧啧着,扳正了神情,“就想着骗我生孩子,你生子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老公都不在,也就我有良心守着你,那样子我现在想想都怕……”
她作势哆嗦着搓了搓手臂,见席有幸冲她露出了像是在看白痴的表情,忍不住讶异地问,“你一个生娃的,不会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席有幸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
现在让她去想,她也只记得疼。
慕子衿是她怀的头一胎,有很多事没注意到,而且怀孩子也要工作。
即便她那时是集团代总裁,距离正式出任总裁只差临门一脚。
但她那个位子有很多人盯着,她每步都要迈得谨慎,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随意松懈。
作息不对和疲劳过度的问题对养胎安胎有很大的影响,最终导致她生慕子衿的过程并不顺利,险些难产。
当时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席有幸没选择全麻,而慕子衿又太能折腾……
席有幸从来没有受过那么长时间的痛楚,所以对这个生产过程存留的印象都是疼。
但席有幸不会当着谁的面服软,哪怕是交情很好的朋友,也不会。
“不记得。”对于凌襄的问话,她随口就答了这么一句。
“我记得啊……你那时候叫得最惨了,最惨没有之一。”凌襄自顾自的回忆着,脸上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心有余悸,“所以我才不去遭这罪呢!”
“认识你那么久,我就听过那一次,你记不记得我当时多想锤爆慕何?你一叫,我就骂慕何……”
“说来也好笑,你说子衿是他亲儿子对吧?”凌襄抬手,撸了一下慕子衿的小脑袋。
“等到你卸货了,他人还在剧组,刚知道你给他生了个儿子。这爸当的也是绝了!太狗——”
“够了。”席有幸冷声制止凌襄的忿骂,“不要当着子衿的面说些有的没的。”
凌襄闭了嘴,却不是因为席有幸的阻拦和警告,而是因为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某道人影。
慕何就站在楼梯口,直面客厅的方向。
那个位置离客厅并不算远,凌襄后来怒气冲天的那些话,一句比一句说得更响亮。
结果毋庸置疑,肯定是全被慕何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