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用不着你说,谁都知道你当年多惦记这片子,多后悔没能拍上这部片子,对了,原因也很清楚,这都是因为某一个人。”
“席有幸!”站着的男人蓦地沉声一斥。
慕何瞳孔皱紧,俊挺的眉宇间露出了一分难堪,“你怀疑我对阿——”
“还用谁怀疑吗?”席有幸再次拦了他的话,就是不愿在这时候听见他嘴里冒出那个名字。
那个彰显着他和俞玥关系多亲近的昵称。
“不是你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那些话筒,滔滔不绝你对你那师妹有多喜爱吗?”
席有幸声音寒冷刺骨,掌心随之拍上了剧本的封皮。
她挺着脖颈,视线越过慕何的肩头,盯在远处的墙壁上。
“清者自清。”慕何一字一定地说着,左手紧握得骨节都泛了白。
他微垂了眼,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妻子,只觉得喉咙发苦,艰涩地扯着声问,“这话你想让我说多少次?”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说了这么多,仍然不见席有幸的脸上出现哪怕一点的动容和理解。
慕何怒意再涨,不明白为什么关于他和俞玥的关系,她总是固执偏激地往不堪的方向去想。
就好像他真有什么不当的行为被她抓了个正着,才会惹来那些谴责和侮辱……
为了遏制火气,慕何的右手也跟着紧蜷起来,却因为摩挲到滑溜的创可贴皮面,动作微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席有幸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看都没看,指尖径直盲点过屏幕,要把来电挂断。
不料,错点了绿键。
来电一接通,传出了充满异域风情的外语歌声:
“嘿!如果她是带刺的蔷薇,请你不要着急地拔去那些刺,请你用爱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