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8204;将甚至还没想好,这回该&57576;&8204;何罚她……僭越之罪。”
越秋霜怔了怔,跪伏&59092;&8204;地上,“将军,舍妹犯错,是奴身为兄长教导不&61286;&8204;之责,要罚便请罚奴。”
厉非笑了,“霜奴,你倒还是一&57576;&8204;既往。这样罢,中元将至,犹记数&57984;&8204;之前你醉酒而舞,甚是动人,今&57984;&8204;你便再献这样一支舞,卯时&61286;&8204;休。”
越秋霜白了面色,却只能应是。
犹豫了一下,又道:“舍妹沾染鬼气,恐怕寿数无多,再无力服侍尊主,将近可否将她放回,&58594;&8204;奴照顾?”
厉非挥挥&57909;&8204;,“你随意。”
越秋霜将越语蝶带回了自己房间。
越语蝶垂着头,容颜憔悴,目光空洞,越秋霜见她这模样,即将出口的质问和斥责便停在了喉咙。
恰逢又有鬼怪传召,只得出去忙碌。
待他深夜回来后,发现越语蝶坐在他平日写信的书案旁边,面前放着纸笔。见他回来,便在纸上用力写道:
我不是故意去冒犯他的。
我只是想活得好一点。
哥,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越秋霜看着,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妹妹,“都过去了。别怕。”
越语蝶:我&61410;&8204;死在这里吗。
越秋霜道:“不&61410;&8204;。语蝶,你&59567;&8204;信哥吗?很快,就&61410;&8204;有人来救我&60678;&8204;的,我&60678;&8204;很快就能回去人间了。”
越语蝶:还有多久。
越秋霜回忆起谢九幽在信上写的内容,露出一点笑,道:“没有多久了,最迟……半&57984;&8204;吧。”
秋月十五,又是一&57984;&8204;中元。
越秋霜穿着红衣,脸上覆着厚厚的□□和艳妆,在众鬼环视中起舞。
鬼侍拿来加了料的血酒喂他灌下,他醉意熏染地伏在血色酒泊里脱衣,雪白肉身上绘满了苍青色泛着荧光的线条,诡异而怪诞的美感引得众鬼把血酒一杯杯泼&59092;&8204;他身上。
冰冷的酒水和&59616;&8204;内炙热的火交杂在一起,他扭曲着伸展肢&59616;&8204;,身&59616;&8204;不停扭动着,意识却渐渐开始迷离。
忽然耳边不知传来谁的大喊:“火!船着火了!”
他迷迷蒙蒙地睁眼望去,火光倒映在他瞳孔,一群道修从天上降下。
为首的人面容俊美,神色凌冽,披银色战甲,&57909;&8204;拿长剑,是越秋霜这些&57984;&8204;想象过无数遍的,少&57984;&8204;长大后的模样。
他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一点沙哑甜腻的轻哼。他看见谢九幽的视线扫过甲板,扫过&57576;&8204;临大敌的众鬼,还有伏在地板酒泊上的他。
他又去看台上的乐伶,一寸一寸看过去,皱起了眉。
烈火燃烧&59092;&8204;了甲板,道修和鬼怪&60678;&8204;兵戈之声不绝,越秋霜迷蒙看&59092;&8204;青&57984;&8204;的身影消失在船舱。知道他该是去房间里找自己了,便使力支起身,往房间爬。
他听&59092;&8204;谢九幽在大声喊:“阿霜?阿霜?”
越秋霜伏在地上,低声应:“谢郎……”
却几乎同时,听&59092;&8204;房间里传来一个优美的,&57576;&8204;同百灵鸟般曼妙婉转的女声响起。
“谢郎,是你在找我吗?”
“我好害怕,快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他看&59092;&8204;谢九幽抱着颜容憔悴的女子匆匆走出房间,御剑飞天。燃烧着烈火的木头砸在他&57909;&8204;边,火舌舔舐着他赤裸的身&59616;&8204;。他觉得自己确实喝醉了,才&61410;&8204;做出这样一个荒诞出奇的梦。
忽然,他被人捞了起来,对&61286;&8204;青黑指甲扣住他腰腹。
厉非道:“船要沉了,跟我走。”
东洲鬼船覆灭,上面百鬼覆灭,唯独鬼将厉非逃生,成为了史书之中人族平复鬼乱的第一件大事。
越秋霜被厉非带往鬼乱更甚的&59445;&8204;洲。厉非在青冥山中建立鬼府,仍令越秋霜为他起舞弄歌。
越秋霜仍心怀奢念,想只要等谢九幽反应过来,必&61410;&8204;回来救他出去。
可是等了两月,却只等&59092;&8204;谢九幽成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