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沅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委屈:“慢着!”
商沅也不敢看暴君,就这么平视着前方:“陛下既然已下旨立我为君后,那从今开始便是夫夫同体,夫夫之间要做的,若这也省了那也略了,这婚事岂不是形同虚设。”
话一说完,商沅就后悔了。
他怎么想起来那种被网友吐槽的疯狂作精女友。
言语之间必然有威胁,你若是不怎样我就要分手。
而且婚事形同虚设,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霍戎则眼眸深深的望向身侧少年。
一身灼灼嫁衣衬着白皙皮肉,比迎雪腊梅还要艳烈。
他的嫁衣,是为他穿的。
看来方才一脸不高兴,不是厌烦,是觉得自己和旁人喝酒慢待他了?
霍戎挑了挑眉,伸手拿起那杯酒。
商沅微讶,一时不晓得要不要去拿那交杯酒。
这模样在霍戎眼里,则有些赌气的意味。
没曾想几年不见,脾气还挺大,霍戎挑眉,将手中酒杯递给商沅道:“君后说的是,既是夫夫,该做的一样也不能省。”
霍戎声线低沉,总让人觉得他话里意有所指。
商沅侧过身,一串红线牵着两个小酒杯,他和霍戎一人一盏,对视饮酒。
众人似乎都在喧闹,可那喧嚣却在耳畔渐渐隐去,世间只余霍戎那深深的眸子——
商沅移开视线。
该死!他好像给自己挖坑了!
这交杯酒怎这么上头啊,连耳朵都被带热了。
他刚平复好心情,又听到一阵喧哗。
有喜娘在众人的簇拥下托着匣子进来,那匣子上裹着红绸,想必就是小进说的“摸喜匣”。
众人看到那匣子,登时又时一阵沸腾。
喜娘先将这匣子放到霍戎手畔,霍戎不置可否,探手随意拿出样物事。
是块通体光洁的玉璋。
“玉璋为天子巡守之用,陛下此举,定能威慑边关,捷报频传!”
霍戎只是淡淡一哂。
商沅听着一片恭诵之声,不服气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他手气一直很好很准,之前凡是抽奖,舍友都会让他代劳。
暴君能摸个玉璋,也不知自己能摸个什么?
在箫鼓声声中,喜娘郑重的将匣子放在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