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陈斯然发誓从狗的眼神里看到了鄙视。
“…这条狗在鄙视我吗?”他难以置信,正打算录下来投稿给比害盟(比格犬受害者联盟),冷不丁地,背后传来一道声线很低的男声。
“离我的狗远点。”
白钧言点头:“已经联系好了。”
“噢。”李赫切开盘中的肉排,抬眼问,“小白,你是姓白,还是名字里有白字,全名叫什么?”
“白钧言。三字,钧天合奏御香满的钧,言是相顾无言的言。”
李赫的古诗造诣不高,听他说的诗句其实没有概念,但他见过那两个字,是知道白钧言的名字怎么写的。
“但读起来很像一个‘卷’字。”
“是……不过我不喜欢别人那样叫我。”
李赫:“为什么?”
他回答:“只有……我很亲近的人才那么叫。”
白钧言离开时,李赫把自己的名字发给了他。
“李赫。”
白钧言坐在车上,看见他简短的消息,打字:“好,我给你备注。”
旋即给他转账两千。
李赫没收,有些奇怪:“?”
白钧言:“你过敏还挺严重的…你赔我花的钱,我也赔你医药费。”
他现在是怕自己真搞错对象,先把钱还给对方再说,不然良心不安。
但白钧言看见李赫并未收取转账,而是说:“这个不急,看病没花什么,你也是无心的。先去解决住处问题,谁都有低谷,以后有钱了再请我吃饭吧。”
白钧言捏了捏眉心,应了“谢谢”,退出去,才看见陈斯然半个小时前的消息。
自己挂断后,陈斯然没有再打电话,现在悄悄的问自己:“有好事啊?我是不是不小心打扰了你的好事?”
“没什么好事。”白钧言回。
陈斯然更小心了:“现在方便说话吗,他在吗?”
“我回家了。”
旋即,电话就来了。
陈斯然噼里啪啦地张嘴:“天啊白钧言,我早上起来看见你的消息都惊呆了,什么你进度这么快吗,都去人家里了?!”
“意外……”白钧言有点困惑,陈斯然不是说撩他很难吗。
“什么样的意外啊?哦,og,你太让我意外了白钧言,你这还叫直男吗??你让我脸往哪儿搁?我两个月没要到微信,你一上来都登堂入室了!”
白钧言本来也没睡几个小时,头更疼了:“斯然,我感觉好像搞错人了……李赫说,他有个亲哥哥。我看他也不像是渣男……”如果是,那李赫也太可怕了。
“搞错了?”陈斯然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了然,“那他真的是直男?啊,破案了,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上海斯嘉丽撩不到的基佬……”
“我再调查一下……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他虐狗吗,可我去他家,根本没发现有这个迹象,他对狗狗很好。你真的看见了?”白钧言怀疑道。
“啊……那个其实……”当时陈斯然太生气了泼他脏水,现在有点心虚,“就是……很轻的,踹了一下狗屁股……”
“……”
白钧言无语。
“……你不是讨厌他吗,我也讨厌,我就,哎呀,对不住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生气!”陈斯然嘻嘻哈哈的,追问:“快说啊,你怎么进他家的?”
“装可怜罢了……他有点,圣母心。”除此之外,白钧言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我怎么没发现。”
“那是…你们磁场不对……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等一下,我必须来一个,”陈斯然急忙阻止他挂断,“你的本事,真是……让我,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
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这个歇后语用的不对,忙补救:“不对不对,是老奶奶爬楼梯,墙都不服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