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报复性地污蔑李赫:“这个男的,他居然虐狗,我亲眼看见他踢狗!”
“什么玩意儿!”白钧言惊了,骂道,“真是见微知著!说他是鸟龟臭卵都是侮辱了龟,一定要曝光他,人渣死不足惜!”
白钧言让他再接再厉:“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健身房,二次偶遇很重要,要不,我帮你搞一□□身卡,你去健身?”
“!!!”
陈斯然震惊。
“五十万的年费诶!这么舍得下血本?”
陈斯然连续发了几张看呆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我哪来的五十万。总之,我可以去试试能不能搞到手。等我消息吧。”
倒不是白钧言吹嘘,只是今天下午,认识的人恰好发了一条动态说:“用力过猛,肌肉拉伤了。”
这是他最近刚入职那家江南美术馆的副馆长周女士发的。
配图的健身房标志有些眼熟,白钧言放大仔细一看,叫spacerule——好家伙,可不就是渣男办卡的那家健身房吗!
周末观展的人多,白钧言是刚入职的实习生,实习工资很低,在这里工作没什么前途,他只是出于兴趣投的简历。
没想到收到了免面试的offer,当时的他恰好想来上海,就过来入职了。
白钧言也是刚熟悉的工作环境,他的工作内容是跟搭档一起,为艺术家介绍展馆,跟多方接洽布展,双方愉快沟通,好做出一个最因地制宜的展览。
说的好听一些,就是策展人。
刚开始,他有很多资料要整理,一到自己工位上,白钧言到处找副馆长,却没找到人。
到中午,副馆长也没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因为脚伤请假了。
不得已,白钧言只能等了两三天,等到陈斯然都说他了:“白钧言你靠不靠谱啊,卡呢!”
直到周四这天上午,白钧言瞥见副馆长的身影,他放下保温杯,直冲茶水间。
江南美术馆的员工办公区,是老旧的红砖机械厂改建的,因为人不多,地方也小。
整个美术馆占地上千平,最近是常规展览,门票三十元一张,有特展的时候是五十到八十。
副馆长正在冲咖啡,白钧言见状火速递了一包咖啡豆给她:“周馆长。”
无论副馆长还是馆长,统一叫馆长。
咖啡机运作的咔咔声中,周馆长抬头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豆子,笑道:“嗯,小白,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朋友从南非给我带的豆子。”白钧言露出最大的笑容,脸颊边挤出两个小的酒窝。
周馆长今年三十二,已婚,孩子都三岁多了。
见状就多看了他几眼。
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长相很秀气白皙,如江南那边水土养出来似的,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一看就知道是特别没心眼的那种类型,居然在众目睽睽下给领导送礼。
大概是想讨好领导吧,周馆长心想,嘴里说:“不用送我豆子,这么好的豆子,你应该自己喝才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咖啡?”
“看你朋友圈发的啊,您刚去云南回来是不是?”
“是,不过我并不钻研,就是随便喝几口。”
“太好了,我也是随便喝,这豆子我喝多浪费啊,周馆长给您拿回去尝尝。那个……我有事儿想问问您,就是您运动的那家健身房怎么样啊,我想办卡,但是会员太贵了,想体验两节课,不知道……”他说着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垂下的眼睛瞥了眼她的腿,感觉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看女士的腿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所以他只是快速地瞥一眼,就迅速撤回目光,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
“哦,你说这个啊,”果然是没心眼的小孩子,周馆长爽朗地笑道,“你住那附近吗?我是开发商送了两□□身房的年卡,我和我老公也只是偶尔去的,你们年轻人,有空健身好啊。我下午要去接小孩,卡我等会儿给你,你拿去用吧,我韧带拉伤,医生说这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你是生面孔,如果问你,就说是小区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