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只是看着裴君泽皱眉都心疼得不行,他捏了捏他的手:“你才不是什么污点和错误,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裴君泽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他心里还是认为这是他的错。
他继续和司谦一路往楼上走着,一面走着一面开始说起了别的话,而不论他说什么,司谦都认认真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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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出生的那个村
子叫什么名字,裴君泽早就忘了,就记得非常非常穷。女人当年死亡的事儿在那个小村子里压根没引起多少动静,毕竟这种类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哪怕后面一些人被送进了监狱,受到了法律的惩罚,但很大一部分人依旧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就是思昧无知。
司谦听完后想了想:“嗯,然后呢,你不是报警了吗?后面有处理吗?”
裴君泽:“处理了,不过是耽误了好几年才慢吞吞地处理,那边的办事效率一向这样,能拖则拖,中间还有不少人去闹事呢…"
司谦从没有去过那样的乡下地方,他见过的人不管内里如何恶毒,起码表面都是会装一装的,一时间,他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皱着眉:“……他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裴君泽:“是的,他们没读过书,也不懂法,甚至还觉得自己花钱买的女人被警察解救了,那么警察应该赔给他们钱…"
司谦:“……………
“很难想象吧?”
裴君泽语气平静:“很多记忆不太记得了,现在想起来,当时应该有人是联系过我妈那边的家人了,毕竟要通知死亡消息嘛。他们很大概率知道有我存在的,但我依旧还是被送了孤儿院,这其实就代表了不愿意接纳的信号吗,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还眼巴巴地跑去自取其辱,给人家添堵…"
司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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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裴君泽刚被带到孤儿院时,小小的他非常冷静镇定,心里一直想着,妈妈让自己去找她的家人,那么自己一定要找到…
裴君泽瞥了一旁的司谦一眼:“你似乎对我小时候的事情很感兴趣。”
司谦认真反驳:“不,不只是小时候啊,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非常感兴趣,只是……”
裴君泽被他这个“只是……”勾起了兴趣:“只是什么?”
“只是我很遗憾,我实在是太晚遇到你了,我要是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你也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裴君泽:"………
司谦:“我说真的。
裴君泽垂下眼帘,避开了对方过于炽热的视线,他绞尽脑汁地开始寻找别的话题:“哦,我想起来
了…当时有人扛着摄像头还拍了好多画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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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泽年纪还小时,记者还是一个高大上的词语,远没有后面那么泛滥成灾,那时的记者是真会为了拍摄某个画面深入乡下的。
在裴君泽继承同性伴侣的巨额遗产消息被传开后,他的一些过去也被一些八卦群众讨论过。也是在这时候,裴君泽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一个光盘。
是当年下乡的那个小记者给他寄来的,他说他当初原本是想拍一部纪实纪录片,结果无意中拍到了小时候的裴君泽,又阴差阳错地拍到了如何把他送到孤儿院的一系列事件。
当时收到光盘的裴君泽并没有仔细看,在打开以后,只看到了晃动的镜头以及那句大声喊声:“哎!!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个小孩!他跑了!在那边!”
再往后,裴君泽心知肚明会是什么画面就直接关闭了。现在再想起来……又觉得其实看下去也没什么,那些记忆也是一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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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说想看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那里面就有我小时候的画面,怎么样?你要是想看话,我有空联系一下那个记者,把他手里的录像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