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感觉自己太无辜了,让他去禹河荒冢把她找来的是君上,这人还没进去呢,就又骂他蠢货,又让他把人送回去,君上以为禹河荒冢是随便就能来去自如的么?
和东黎城那可是隔着好远的距离呢。
青玄看了看天色,天已然亮了起来,天边朝阳的影子已经染红了鱼肚白的云彩。
青玄揉了揉鼻子,有点委屈。
在殿门外毕恭毕敬:“是,君上。”
然而兮折并未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然而此刻,兮折正在给沈东黎顺毛。
沈东黎的脾气真的是一点就炸,本就被盛天境的终极剑阵所伤,内心很是郁愤,兮折又来给他找麻烦,他哪能不生气。
他胳膊卡着兮折的脖子,站在她身后,乍一看姿势还有些暧,昧,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东黎已经气炸了。
他咬牙切齿地在兮折耳边沉声问:“当我这么好骗?用我引开盛天境的注意力就是为了抽龙脊,然而自己抽了盛天境的龙脊怕给禹河荒冢引来灭门祸患,又将龙脊送了回来,禹兮折,你把我当什么了?”
兮折有些娇嗔:“反正我的动机都被你猜到了,那现在我除了来找你再没办法找别人了,你想要盛天境的八大龙脊,我都可以帮你找,前提是你得庇佑禹河荒冢,等得了八大龙脊后,你得给禹河一根。”
沈东黎冷笑:“我看上去像喜欢到处扶贫的人?”
兮折的双手还被绑着,她两只手举起来轻轻握住了沈东黎的手腕,沈东黎只觉得手腕一凉,身子也跟着微不可察地一僵硬,她的手在他手腕处摩挲:“事到如今,也只有和你东黎城结盟我们才不会被其他仙门瓦解,我和父亲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啊,而且……沈东黎,我真的喜欢你。”
沈东黎心里一恸:“……”
感觉到他的不安,兮折再接再厉:“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想携手一生的人,我不管你是好是坏,反正我这辈子都认定你了。”
沈东黎抿了薄唇:“别以为说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你害得我内脏差点被盛天境震碎,那剑阵将我伤地体无完肤。”
兮折委屈:“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痛下杀手啊,而且我这不是把你救了么……”
沈东黎感觉这个坏丫头是拿准了自己不会对她下手了,虽然她的坏确实很对他的胃口,和他也算是旗鼓相当,又有勇有谋,一个人敢去抽盛天境的龙脊,在这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到比她更猖狂的人了。
就算他沈东黎想抽盛天境的龙脊也要三思一下到底能不能成功,还要权衡利弊,她倒好,不但轻松抽了不说,还甩锅甩地干干净净,把她禹河摘干净了。
然而盛堂和盛陵光都不傻,她自以为聪明,别人比她更聪明。
这龙脊要是真留在禹河,那禹河真就遭殃了。
沈东黎拎着兮折去了内殿,兮折被迫退着走,进了内殿,沈东黎直接将人扔到床榻,兮折吓了一跳。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沈东黎眼神阴婺:“既然喜欢我,那就不要回禹河了,留在东黎城做我的暖榻奴。”
兮折嘴角两抽,看着沈东黎毫不避讳地在她眼前脱衣服,有些慌:“你你你有话好好说,你干嘛脱衣服啊?沈东黎,你冷静点……”
沈东黎脱完上衣,狠狠地砸在床榻,兮折像条蛆一样往床脚蠕动:“沈东黎,我跟你说,即使我们要做那些事也得有了婚姻才可以,我可以嫁给你,但是你得去禹河跟我爹提亲,他答应了之后,你把我明媒正娶了,我才从你。”
沈东黎冷笑:“我沈东黎什么时候要一个女人还需要她同意了?”
兮折:“……”这下玩大了。
外面的天已然大亮,沈东黎偏白的肤色在宫灯的辉映下显得有些病态,他现在只剩一条裤子了。
浑身肌理分明,胸口有些旧伤结了疤,没有褪去。
兮折看了看,她到底是个女人,有些害羞,没敢多看。
沈东黎解了她手上的绳子,单膝跪在床沿把她从床脚拉到身边,兮折吓得有些哆嗦:“沈、沈东黎,你不要乱来。”
正说着,沈东黎一把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只感觉到他的心跳强健有力,她的手心都被震地有些发麻。
她有些不解,沈东黎双眼阴沉,完全不避讳她是个女人,兮折皱眉,抬眼看他。
正看着他的眼睛,却觉手心一阵湿热,她低眼一瞧,只见他胸口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血液从裂纹里渗了出来。
兮折的手上全是血,她吓得有些手抖,抬眼看他,他依旧那个表情:“拜你所赐,你要怎么负责?”
兮折咬了咬唇,沈东黎受伤确实和她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她知道龙脊可治这世上的任何不治之症。
兮折的手心缓缓地施法,将他的伤口全部抹去,然后施法从灵袋里拿出龙脊来,她将龙脊双手奉上:“只要龙脊在你身上,你便可不用忍受伤痛折磨,更甚,你很快就会突破你突破不了的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