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笑:“……”
这还用说吗,他肯定选在房中待着啊。
因此,哪怕是玉叔在一旁疯狂起哄道:“行了,小燕儿,他与你同为男子,你过过新郎瘾也就罢了,把人家的盖头掀开,随咱们一同出去,别在这里闷坏了。”
贺千笑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燕归也打着掩护,“玉叔,我们夜里盖头和合卺酒一起,就不劳烦您操心了,走吧走吧。”
贺千笑松了口气。
在燕归的努力下,才算是把这位大神给请出去。
玉叔边走边嘟囔:“瞧不出来,你二人竟如此守礼法,是玉叔不对……”
而贺千笑在他们走后,接着把盖头给掀开,丝毫没有玉叔口中的“守礼法”。
他随意拿了块糕点,便大吃特吃起来,直到夜里,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才匆匆把盖头给盖上。
外边的人没敲门,直接开门进来。
贺千笑听着对方的脚步摇摇晃晃,丝毫没有燕归平常的稳健,心中一紧,差点以为对方不是燕归。
在他马上要掀盖头时,燕归醉醺醺的声音道:“等等!”
贺千笑听到是他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他听见了燕归在窸窸窣窣的翻找些什么,正疑惑时,燕归朝着他走过来,晃了一下,才用一杆秤颤巍巍挑开他的盖头。
贺千笑抬起头,微微颦眉,燕归的呼吸一滞,紧接着,不管不顾吻了下来。
贺千笑亲到了不少的酒气,想推开他,却被禁锢住了双手。
燕归边亲他,边沉声道:“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
贺千笑的嘴唇一痛,轻轻哼了一声。
燕归把他给抱起来,就要往床里面压,贺千笑连忙道:“还没喝合卺酒呢。”
不喝酒的寓意不好。
哪怕燕归已经昏了头,也还是挣扎着起来,匆匆倒了两杯,放在了二人的面前,动作急迫的像是强迫贺千笑喝。
贺千笑喝完酒,还没被辣回神,紧接着,燕归又亲了上来,酒杯顺着床榻滚下去,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床帐在纠缠间被扯下来不少,红色与白色交织,雪白的颜色刺红了燕归的双目。
他狠狠咬着雪白,使出来了心中憋藏已久的狠戾。
贺千笑欲哭无泪,最后只好打在燕归的后背上,哭叫几声后,也只好作罢,任由燕归逞凶。
待天亮时,燕归的凶劲儿终于过去,贺千笑也没了力气,蜷缩在他的怀中,身上没一块好肉。
燕归眷恋地亲吻他脸颊上的泪。
若是贺千笑还醒着,一定要骂他虚伪,但是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老夫人不喜欢那些虚礼,因此二人无需一大早便起来去给她老人家敬茶,可以多睡一会儿。
到午膳时,老夫人与二人心照不宣,吃着彼此的饭。
已经入了春,贺千笑还穿着领口极高的衣衫,实在是他身上已经不能看了,若是不遮挡一下,旁人一瞧,还不够笑话的。
一顿饭吃的贺千笑坐立不安,脸色在红润与苍白间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