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芳白,再加之那分外明显的苍青色血管,在大厅金色的灯光下,竟意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莫名地,庄植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突然在想,如果用手握住那漂亮至极的脚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夏泽身后,厨房的位置,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望着夏泽单薄的背影,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
显然,刚才那些难听的话,都出自她的口中。
庄植望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就想起这是哪个情节了。
小说里面,夏泽的童年并不幸福。
他自打有记忆起,就从没见过母亲。
只有一个嗜赌如命,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的酒鬼父亲。
酒鬼父亲打他,骂他,把他吊在树上拿鞭子抽;喂他喝烈酒,吃泔水,吃老鼠药;逼他上街乞讨,然后拿走他的钱自己逍遥……
孩提时期,夏泽几乎连一口热乎饭都没吃到过。
因着这个,慢慢地,胃就坏了……
庄植还记得,书中,作者在描写夏泽重生前,庄莎苛待他的情节时,就有这么一段:
庄莎授意了家中的仆人刘姨,让她不必对夏泽这么个外姓人好。
于是在某个夜晚,夏泽胃痛难忍,实在撑不住了,去央求刘姨帮忙熬碗小米粥时,得到的,却是刘姨的恶意嘲讽。
也就是眼前这幅画面了。
只是,庄植怎么也想不到,明明自己已经穿书了,为什么,剧情还是走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刘姨与方才楼上的庄莎交换过视线后,知道自己办事得力,得主子赏识,便越发得意了起来。
连带着嘴上,也越发咄咄逼人:
“二少爷是何等的尊贵。你一个年纪轻轻就蹲过监狱的杀人犯,也好意思跟他比?”
“呵,凭你也配。”
那一刻,庄植的拳头攥紧了。
他不知道少年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他已经忍不了了。
大脑在烈火的燃烧下已经停止思考,身体却先一步地冲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跨下楼梯,一把拽住了少年的手腕。
凉。
凉得吓人。
他顾不得思考,牵着少年那修长而劲削的小臂便走了过去,站到了那刁蛮仆妇的面前:
“刘姨这话,真的好没道理。”
在刘姨震惊至极的目光中,庄植恼火道:
“你敢当着我的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