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荷笑起来:“难道你还想拿第一?你痴心妄想了!”
陈祁远斜眸看了看台下的云嫦,回:“想。”
看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这种骄傲自大的修士多了去,看灵荷师姐怎么教训他!”
“傲风派?没听过的无名小派,刚才他的几个师妹师弟倒是赢了比赛,但他们和一般的修士对打!这个陈祁远对上的可是灵荷师姐啊!”
处在风暴之中的云嫦则愣在了原地。
大师兄方才说什么?他要拿第一名。
此刻昌禾和明知谣走过来。
明知谣双手抱胸,不解地说:“大师兄干嘛非要争个第一名?那师尊还让云嫦师姐选第一名当道侣呢。”
“他赢了第一名,那云嫦师姐选大师兄算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云嫦蓦地涨红了脸,连忙从储物囊中戴上面纱,她想要遮挡一下自己面上的绯红。
云嫦胸口小鹿乱撞,她念了好几遍清心咒都不管用。
她如今也不过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旁人的一言一行都让牵动着她的心。
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无法掩饰。
她也想像一些话本里的女子那般,大胆地和男子倾诉情谊。
但她也害怕大师兄对自己并无二心,到时候反而是自己痴心妄想一场空了。
但是刚刚大师兄分明回答灵荷的话之前,先看了自己一眼。
而听闻剑宗的李沉最有可能夺第一,而剑宗和爹娘关系不错。
偏偏大师兄想夺第一名,他刚才为何要看自己……
陈祁远不再和对手客套,他的剑意汹涌澎湃,虽然无形但足够震撼人心。
几个回合过后,灵荷被击飞到比试台外,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祁远。
自己竟然输了?
此刻在高台上看的诸位长老,还有那些被宗门大力培养出来的弟子也忍不住站起来。
剑宗大弟子李沉看到比试台上的二人,闭上眼睛说话,语气很是复杂:“灵荷输了。”
他们这些被宗门费力培育出来天之骄子,终于遇到了拦路石。
输在了一个无名小卒身上。
身边有弟子谄媚地问他:“如果您和那个陈祁远对上,一定会是您赢的。”
这位李沉猛然睁开眼睛,点评陈祁远的剑招:“他的剑道功法还是不够稳,有些剑招和法咒不成体系,如果他还没有其他后招,我会赢。”
他转身离开。
有人喊住他:“李沉,你去哪里?”
他祭出法剑,头也不回地说:“练剑。”
一些长老们随意瞥了他一眼,表情严肃。
陈祁远的出现对这些宗门培育的天之骄子是一种压力,有压力也才进步,但前提是他们这些没有收到过风吹雨打的继承人能扛住这股压力吗?
能稳得住吗?
看台上,灵荷双眼越发红,她身子颤抖地盯住陈祁远,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剑修!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明知谣和昌禾反应过来之后,欢呼雀跃蹦跳起来。
云嫦走到大师兄身边朝他微微欠身:“大师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