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际上是看他看到忍不住咽口水的曹尚久闻言猛然僵住了身体,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无比。
周始将曹尚久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因为饿肚子被自己发现了而不好意思,半点没有往别处想,“那除了炸酱面之外,再追加一份糖醋肉吧。尚久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着医生关切地说出口的温言软语,刚才对着医生的锁骨很像变态一样咽了口口水的曹尚久顿时羞耻愧疚得想要左一个勾拳、右一个勾拳地把自己给打晕过去了。
曹尚久面红如血、脑袋空白,低着头微不可闻地说了句“可以啊”,接着就慢慢地挪动着身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房子是房龄超过六十年的老房子,面积不大,一共两层。一楼被曹尚久拿来当拳馆和训练场地,二楼他拿来自己住。
沿着因年久失修而脚踩上去会吱吱作响的木楼梯下楼,曹尚久突然有点难为情。更准确一点来说的话,是自卑。
曹尚久看了看这栋房子上下两层都很低的发黄天花板、陈旧的木头窗户、角落霉菌痕迹很明显的白色墙纸,又看了看周身气质跟这个破旧小房子格格不入的医生,心情倏的低落了下来。
下了楼后,周始敏锐地察觉到了曹尚久情绪的变化,便温声问他,“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啊?”
曹尚久避开对方看向他的温柔目光,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没有不高兴。”
楼梯口光线很暗,周始微微眯了眯眼睛,却仍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周始默了默,问,“不能和我说吗?”
“嗯。”
“该不会是关于我的事吧?”
“……嗯。”
“这样啊。”周始闻言便不再追问,而是柔声和他说道,“那就等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
虽然时令是六月末,但月色依旧很好,白溶溶、明晃晃的。
曹尚久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和身侧的医生并排往前走。他注意到了对方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的轻柔目光,但并不回望,而是抬眼去看他平时毫不关心的街边景色。
明亮的月色和暖黄的路灯一起照亮了栽种在道路两侧的梧桐树。梧桐树高而葱郁,阔大青翠、裂缺如花的掌状叶片浓密满树,正随着干燥夜风和夏日虫鸣自顾自地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哗啦的像是潮水涌动一样的轻快声音,不沾染半点人类才会产生的低落情绪。
灯火通明的马路边上,曹尚久的眼帘里不期然地又撞进了那个他曾经教训过一顿、但今天又在殴打女人的三十代男人。
在目光扫到女人脸上的大面积淤青时,曹尚久看向家暴男的眼神里便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浓重的阴翳,“上次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说不再犯了嘛,又打?!”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医生,轻声说了句“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解决点小麻烦”之后,接着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浑身酒气的家暴男。
“怎么又是你?!”家暴男即便喝醉了也能认出来这个曾经把他打到进医院的男人,当即情绪激动到近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