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海花当然照办,她留了下来,没过多久,远远的走来两个人,只不过其中一个是被另一个扶着的。
“常辉大人!”
澄海花迎上去,才发现另一个人正是之前让他们格外头疼的羊之王。
常辉霖的袖子是黑的,她从中原中也手中接过的时候才发现一只袖子是湿漉漉的,粘腻的触感和铁锈味,显然是血。
澄海花迅速掏出枪,对准中原中也:“你对大人做了什么!?”
中原中也皱着眉,啧了一声,看着常辉霖凄惨的样子,“总之,人我送到了。”
他转过身,根本没把指着他的枪放进眼里。
“中原君。”
常辉霖忽然出声叫住他。
“别忘了。”
中原中也的背影顿了顿,然后像是气急败坏一般,“知道了!”
身上重力的红色光圈一闪,整个人就遁入黑夜。
澄海花一直没有开枪,她在常辉霖出声的时候就揣摩出了他的意思,既然有所谈判,那么这个羊之王肯定对常辉大人有用,她贸然开枪,是下下之选。
但是……
真的好无力啊。
常辉大人受伤了,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常辉霖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骨折痛不痛?
当然痛,很痛。
把骨头掰回来更痛。
医疗室内,森鸥外一只手摁住常辉霖的肩膀,另一只手拽住手腕。
“咔咔。”
常辉霖呼吸都慢了一瞬。
脸色惨白。
“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你这条手臂就别想要了。”森鸥外取了碘伏过来,先简单的给伤口消了毒,然后开始缝合。
他没有用麻醉剂。
因为麻醉剂和止疼药一样,对常辉霖都毫无作用。
森鸥外缝的很快,期间一直没有抬头,等剪断线头后,才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常辉霖安静地坐在床畔,任他打石膏缠纱布,片刻后:“我遇见了同类。”
森鸥外给他缠纱布时是半跪在地上的,闻言抬起头:“同类?”
“嗯,”黑发少年点点头头:“他身上,有相似的气息。”
“和我不一样,但是,和姐姐很像。”
森鸥外笑了笑:“这算是一个惊喜吗?”
他抬头看着少年,像是要追寻常辉霖隐藏在目光里的所有情绪。
然而那汪碧色里,依旧未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