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够吸引森欧外的注意力。
森欧外和他一起乘坐来时的电梯下去。
天光从背后撒进来,一部分披在少年单薄的脊背上,一部分眷恋地亲吻他的侧脸,意欲抚到那双波澜不起的绿色眼眸。
那的确是双极美的眼睛。
像是夏末最深最烂漫的绿野。
参差不齐的绿,生机尽失。
光线终究是没能跃动到眼底,就乍然消失。
电梯已经走过了可以观光的部分,黑色的钢筋混凝土重新占满视线,整个电梯猛地一暗。
这是人眼猛然进入一个相对更暗的地方时的暗适应时期,短暂的几秒钟,森欧外看不见身边的一切。
人有视觉,有听觉,有嗅觉,有味觉,触觉……
而视觉正是他们所仪仗最大的接收器,在视觉缺席的时间里,其他的感官就变得鲜明了起来。
譬如现在。
森欧外能闻见空气中极其细微的冷香。
那是很冷很冷的香,不近人情,避人千里。
像是雪,又不完全是雪。
森欧外突然就想起年轻时层不经意瞥见的一首现代诗,毕竟只是随意一暼,里面的许多内容他都记不大清了,时至今日也就记得里面的一句“白雪少年“。
窗外正在下雪,冰花结满了窗户,屋里的烛火轻轻晃动。
或许是太过应景,那时的心情如何现在已经无从可知,情绪哪怕消失了,震撼仍在。
如斯惊艳。
随着视线慢慢适应周围的亮度,这种香就像是捉迷藏,又轻巧地消失了。
不论他再怎么凝神去闻,也闻不到了。
“叮“
常辉霖居住的楼层到了,他在进电梯之后系统就给出了提示,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层。
他目不斜视,走出了电梯。
身后电梯门缓缓关上,森欧外看着他渐远的背影。
常辉君,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写内容提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作游戏~”
是不是唱起来了噗噗噗。
嗯,反正就是全员单箭头,情感上保证不会虐小霖(大概吧),毕竟小伊才是我亲女儿(可惜被锁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啦。
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下雪,我对于雪景的印象就是“红泥小火炉”。小火炉不是小火炉,而是灶堂,下面一堆碳灰,然后从碳灰里扒拉出来几个烤红薯,又烫又甜。
我记得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去偷挖人家地里的红薯,然后捡树枝回来,把红薯埋进去,点燃木堆,就等红薯熟,结果我和朋友都是第一次亲自烤红薯,实操经验为零,各自都觉得应该多烤些时候,不然里面不熟,结果烤出来就只剩心子的一点可以吃了,外面全成黑炭了,后来我们各自分一半吃掉了。
特别甜。
不过最后好像是被种红薯的人家找上门来讨说法了,至于我为什么用“好像”这个词,是因为我也记不太清了,爸妈似乎没有因为这个责怪我,我也是通过别人的口知道人家找上来了,找上来就找上来呗,反正我也没挨打,所以记忆反而不比烤红薯的那段深刻。
再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有的留在家乡,有的奔赴远方。
那次烤红薯,竟是我活到这么大唯一一次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