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戈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艳红色的膏体在她的唇上漫开。花嵽端着杯咖啡,针织衫随意地拢着,像只大猫一样慵懒而随意地晃荡进了花戈的房间。
阳光穿进屋子暖意融融,花嵽惬意地眯起眼睛,被楚夜枫折磨已久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片刻。
“哥。”
“嗯?”花嵽懒懒地应着,毫无防备。
“我可能要结婚了。”花戈的语气平淡无波。
“嗯……嗯?咳咳!”花嵽一口咖啡没咽下去差点被妹妹这惊天发言呛死。
他一惊之下口不择言:“什么玩意儿?花小刀你不是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要奉子成婚了吧?我早告诉过你要注意点你不听!”
花戈:“……你在说什么胡话?”
花嵽放下咖啡杯,心道这也不能怪他这么想。自家妹妹他了解,天天左拥右抱的,随口就能许下海誓山盟,实则说不定人家的名字她都不记得。看似花心,实则最为冷漠。这样的人突然说她要结婚了,那除非是她傻了。
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瞥见桌上放着的戒指盒,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完,真傻了。
他抖着手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个黑色的玉质戒圈。
这是花父之前不知从哪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看着不怎么起眼,可价格却能抵得上几个古堡。
值钱是值钱,可哪有求婚不用钻戒的?女孩子不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用这黑乎乎的东西求婚能成才有鬼吧?
你会不会求婚啊?
之前勾搭别人不挺熟练的吗?能不能专业点?
果然是傻了吧?
脑子都不好使了,这次应该是认真的了。
花戈不顾呆楞住的花嵽,拿了戒指就走。她走后好久花嵽才回过神来,神情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妹妹总归是长大了。他这样想着,伸手去收拾花戈的衣服,一个东西直直地从衣服口袋中掉下来。
这是什么?花嵽捡起来看。
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录音带。
——
另一边楚节在收拾东西,梅婷荷的,楚洛洛的,还有,花戈的。
花戈送了她很多东西,她本是不愿意收的,但花戈总有办法偷偷塞到她的包里,她发现后总是忘记还回去。她有那么多冗杂的事情要做,忘记还回去的东西便也愈发得多起来。现在想来,她与花戈在一起的时间竟大都是在武力中进行的,她总是打架,鲜少有机会与花戈谈一谈,而如今也没有机会了。
她终归还是摆了花戈一道。
她偷偷放入花戈口袋中的是梅婷荷的录音。
楚节也是最近才了解到,楚夜枫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游刃有余,光鲜亮丽。楚家不同于花家,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旁支繁多,本家长辈和分家各系皆虎视眈眈,如果这时候传出继承者并非真正的楚家后人,想必这些人会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妄图分食本家。而花家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么到那个时候实力仅次于楚家的花家就会是最大受益者,成为足以替代楚家的存在,再没人敢看低花戈。
那笔梅婷荷买下的高额保险受益人也被改成了花戈的名字。
这所有的一切,花戈分毫不知。
做完了这一切,楚节整个人都如被掏空了一般。做饭时竟连刀也没拿稳,手一松,刀就这么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余光却瞥见了一个隐藏得极好的塑料袋。
前几天她浑浑噩噩,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
袋子里的东西已经发臭,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待看清是什么东西的同时不由得心下一震。冷意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泼下,她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那居然是当时她割下的楚洛洛的肉!
袋子里还有一些白色的小药片,显然药也被人替换过了。
楚节原本混沌的眸子中此刻满是戾气,究竟是谁能瞒着她做到这件事?难道那时候除了她,这屋子里还藏了别的人?
如果药片没有放进去,那么梅婷荷是怎么疯的?没有药物的作用,梅婷荷是怎么产生的幻觉?难不成这屋子里还真有什么厉鬼吗?
怎么可能。
或者是谁,在梅婷荷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先她一步下了药?
楚节来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