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听得想笑:“人家好像是把红薯秧子撕去外面的那层,洗干净了爆炒,据说味道还不错,感觉还挺新鲜有味儿的,回头看着这边有我们也尝尝,至于南瓜花,倒是也挺好看的,我们都可以尝尝嘛……”
只不过南北饮食差异,北方人确实是不吃的,如今倒是让两个少年好一番惊奇。
她笑道:“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你们到处走走,多见识,就能知道世界之大,其实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是在我们中国地界呢,走出国门,更有很多稀奇事。”
一时她想起来那首都饭店的田景莹,被陈晓阳欺凌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其实不过是局限于一地的风俗观念罢了。
她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她看多了世界的多种多样,是不是也能摆脱昔日陈旧观念的束缚了?
这么想着时,早餐也吃差不多了,因为今天是广交会,东方宾馆的客人大多有些焦急,着急冲进去开展业务,以至于餐厅里都能感觉到那种浮躁感。
离开餐厅的时候,孟砚青还遇到了商西爵,这倒是意外。
商西爵乍看到孟砚青身边跟着两个年轻男孩子,疑惑地看了好几眼。
陆亭笈和谢阅都是很高的个子,长得生猛,就显大,站在那里,跟两个大门神一样,把一个纤细漂亮的孟砚青护在中间,他一时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孟砚青笑着和商西爵打了招呼,之后大致介绍了下,当然重点是介绍谢阅。
自己的得意门生,以后香港的珠宝设计比赛自然是要掺和的,他得早点奠定自己的人脉基础。
商西爵听说这是学生,仿佛略松了口气,倒是很欣赏鼓励的样子。
之后他笑看向陆亭笈:“这也是你学生?长这么高?是大学一年级吗?”
陆亭笈如今跟在母亲身边,也逐渐历练出来了,很能捕捉有些男人眼神中藏着的情绪,知道这是对自己母亲有意的。
对于这种,他自然毫不客气地打击一番。
于是他笑抬起胳膊来,半搂住孟砚青的肩膀,望着商西爵道:“不不不,我不是学生。”
说完,他想起父亲往日对付自己的手段,略想了想,便俯首下来,在孟砚青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带着浓浓的显摆。
大庭广众的,孟砚青都愣了下。
之后,陆亭笈笑望着商西爵:“商先生,我是继子。”
继……子?
商西爵被这个响亮的吻意外到了。
其实在香港这不算什么,但是他知道内陆人普遍保守,很少见这样的。
谢阅也是看傻眼了,不过他很快明白,和自己无关,他沉默看戏。
在片刻微妙的沉默后,商西爵终于反应过来,他望着孟砚青,疑惑。
孟砚青淡定地笑了笑,道:“对,商先生,他姓陆,叫亭笈,是我的继子,我和他父亲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次带他过来广州一起参加广交会,顺便让他见见市面,他年纪小,不懂事,见笑了。”
商西爵微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如果说之前他对孟砚青还有些追求的好感,那现在,自然彻底死心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找了一个有这么大儿子的男人,估计年纪不小了。
他让自己扯出笑来,用很礼貌和平静的语气勉强寒暄了几句。
一时大家客套地说着话,准备过去广交会。
走在路上,春风送暖,孟砚青看了看自己儿子,他可真行。
他这手段,这姿态,这气势,俨然一个小陆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