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也难免有些感慨,谁想到呢,曾经谈过对象的人,竟然成了竞争对手,而且看霍君宜今天那口气,他是矢志要在这个市场做出一番事业的,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陆亭笈嘲讽:“他就是故意的吧,觉得自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显摆显摆罢了。”
谢阅听这话,疑惑地看向陆亭笈。
陆亭笈却不说了,当着孟砚青的面,他当然不好提。
孟砚青:“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广交会后天才正式开始,明天我们先各处看看,这附近可能有些玉石器材散料,我们逛逛,兴许能有点收获。”
这广交会的翡翠自然是大批量的货,那是经过正规手续走外贸渠道的,但也不是所有的货物都可以走这个渠道,总是有些私人出来贩售的,不上台面的,会在这附近犄角旮旯摆摊。
说白了就是,人家在会场内吃肉,他们也想趁机喝口汤。
陆亭笈和谢阅听着自然感兴趣。
孟砚青笑道:“你们对翡翠的鉴赏能力现在基本为零,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慢慢教你们,怎么鉴赏翡翠,咱们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买到好的。”
两个人听着,顿时兴致起来了,听上去太有意思了,这比埋头读书好玩多了。
孟砚青便趁机给他们讲起翡翠的鉴定来,讲了一些基本知识,谢阅是有些基础的,陆亭笈记性好,过耳不忘,于是这么一晚上下来,两个人都听了一肚子学问,一时野心勃勃的,都想明天小试牛刀。
孟砚青:“这都是理论知识,明天我们四处逛逛,看看你们谁能把理论用于实践。”
两个人一听,那简直了,都存着要拼过对方的意思,怎么也不能输了!
一直到很晚,两个人总算回到自己房间门,略洗漱过,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陆亭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两手背在后脑那里,想着刚才孟砚青传授的那些鉴别知识。
他觉得自己没问题,明天一定能挑出最好的翡翠来!
而谢阅却是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亭笈,那个霍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陆亭笈淡瞥他一眼:“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谢阅:“就是好奇,感觉你提起霍先生,那感觉不对……”
陆亭笈眉毛打结:“是吗?”
谢阅若有所思:“我觉得霍先生看着小姨的那眼神也不对,就感觉——”
陆亭笈一听,狐疑:“什么感觉?”
谢阅想了想,才道:“就感觉他好像想显摆下,他故意说起自己的那些事,就是想让小姨留意到他?觉得他了不起?”
陆亭笈顿时一个冷笑:“那就是了!”
谢阅:“啊?”
陆亭笈:“他们以前谈过!”
谢阅越发震惊:“谈过,什么意思,谈过对象?就小姨和那位霍叔叔?”
陆亭笈磨牙:“没错!”
谢阅顿时气得坐起来了:“就那姓霍的,丫挺的,他也配!?”
对于陆绪章这边,他是没办法,人家是长辈,人家就是男朋友了,在他心里这是固有的搭配,他感觉自己挑不出毛病,只能服气。
但是突然听说孟砚青和什么霍先生谈过,那个感觉就不痛快极了。
就仿佛枝头一株白玉兰,洁白无瑕开在枝头,可望而不可及仰视着,突然听说,竟然被一双臭手碰过,那感觉就愤怒了,恨不得剁了他!
陆亭笈看着谢阅那气鼓鼓的样子:“不配是吧?所以我母亲谈了几天后,就赶紧把他甩了,结果这玩意儿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记恨着吧?这不,现在弄了一个什么不入流的公司,搁这里显摆开了,不就是觉得他了不起?想让我母亲后悔,觉得错失了他这么一个好男人?”
谢阅赞同:“这玩意儿脑子里估计就这么想的,我呸,等着吧,咱们总得给他使一个坏!”
陆亭笈:“不不不,那不叫使坏,那叫正当竞争,反正且看着吧,这位霍叔叔,他想发财,没门!必须干得他屁滚尿流!”
谢阅摩拳擦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