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若心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看他。他眼睛半垂,睫毛很长,黑得如鸦羽。鼻梁挺拔,转过脸吻她的时候蹭着她脸颊。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喝了太多酒,醉得太厉害,出现了幻觉。
陆承佑在亲她。
他吻得很深,动作很大,却不让人觉得凶,每一下都带着无限缱绻。她留恋地看着他,不舍得闭眼睛,很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直到陆承佑跟她稍稍分开,嗓音又沉又哑地提醒:“阿惹,闭眼。”
她心里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两手瘫软地把他脖子搂住,在他又亲过来时把眼睛闭上。
原来酒真的是好东西,喝醉以后就能看到陆承佑,他不再总是把她推开。
她想,她以后要每天都喝醉才好。
人被陆承佑抱到床上,帐篷里亮着灯火,他的眉眼被勾勒得迷人又风流,如一把灼灼的火焰在她脸上落着。
陆承佑的酒量一向很好,很难喝醉,刚才喝得又不多,大脑其实极度清醒。但尹若心让他无法正常地思考问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像是磕了药中了毒,除了继续下去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解决他的需求。
身上烫得不行,血液全都往下冲,聚集在一处。他把尹若心的脸扶着,低下头亲她的嘴唇和耳朵。手下意识地往裤子口袋里摸,只摸到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才记起自从跟她分开,他再也没有随身携带避孕套的习惯了。
他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柔声说:“你先等我一会儿。”
尹若心好奇地眨眨眼睛,由于醉酒的缘故,柔软的脸颊上红扑扑的,像擦了层诱人的胭脂。
陆承佑又握着她脸跟她亲了会儿,好不容易才从她身上离开,起身出了帐篷。
外面众人已经散了,篝火熄灭,灯也全部灭掉,只有一个个帐篷里亮着。陆承佑走到其中一顶,拍了拍门:“闻刚!”
闻刚从里头出来,见是他,问:“怎么了?”
陆承佑手一伸:“借俩避孕套。”
“……”
闻刚无语半晌,问:“打算跟阿惹用?”
“除了她我还会跟谁用?”
“承哥,我说你要脸吗,这几天义正严词说非要跟阿惹分手的是谁?为了让她死心,特意带个妞儿假扮你女朋友来气她的是谁?你都绝情到这份儿上了,现在说你还是想睡她,你有没有良心啊?”
“废什么话,套子给我。”
“行行行,您是真行。”闻刚嘟囔着进了帐篷,从包里找出半盒,打开数了数,里面还有四个。他正要从里头拿出来俩,陆承佑连带着盒子一块拿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