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人晚迟疑道:“这比以前的我还倒霉…”
沈欢欢想起以前的虞人晚,有些心疼地叹息:“幸亏你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体质了。”
“我当时就觉得是不是你的命格出了问题,发现不是后还怀疑了好久自己的理论知识,但现在来看,”沈欢欢轻声道,“命格崩塌的确会让人倒霉,”
一路都很顺利,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众人下了高铁,而后打车到达羚仁村。
刚下车,众人就看到羚仁村道路两旁破旧不堪的房子,有的房前荒草丛生,看起来早就没人住了。
进村后,几人缓慢地往前走。
村里没什么人,即使有也是七八十岁的留守老人,他们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晒太阳,有的老人会眨着浑浊的眼睛看几人,有的老人无精打采地扇着风。
大家没有打扰老人,只是沉默地沿路走。
走了几分钟后,沈欢欢忽然低声说:
“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好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羚仁村的布局,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沈笑笑附和地点头:“是呀,恍若隔世。”
“明明我们昨天还在这里生活,戏园很漂亮,大家都很好,生机勃勃,各有各的好。”
虞人晚:“也不知道戏园还在不在,应该早就不在了吧。”
瓶瓶看向当初花街的方向,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棵孤零零的树。
“花街不在了。”
她低声说:“颜在在很想上学读书,今月白到底没给她请成老师。”
有的感慨不需要出声。
大家就这样安静地走了很久,最后走到了定位所在的地点。
此时有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正带着她的孩子站在那里,不用他们自我介绍,几人也知道两人是谁。
看到姜厌几人后,女人眼前一亮,她连忙走上前:
“我们没敢动,就等着你们来,我帮你们挖吧!”
姜厌拒绝了女人。
沈笑笑拿出铲子,飞速跑过去就开始挖,女人尴尬地笑笑,扯过自己的孩子,开始不停鞠躬道歉,所有话都离不开“对不起”还有“救救我们”。
从女人的话里,众人知道了男孩的父亲已经被警方带走,而男孩已经浑浑噩噩了数个小时。
姜厌看向一言不发的男生。
片刻,她直言道:“可是他并不觉得抱歉啊。”
男孩此时眼底发黑,周身浊气围绕,因为命格崩塌,灵魂没有任何保护屏障,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想凑过来看看他。
这些东西在他耳边嘶鸣,把他压得极为难受,腰下意识佝偻着,脸上有种生病状态下的红,眼珠里全是红血丝。
但哪怕遭受如此折磨,他现在也只觉得后悔,不觉得抱歉。
五分钟后,沈笑笑挖到骨灰盒,她把它牢牢抱在怀里,转头问大家:“我们走吗?”
“走吧。”
姜厌没再看两人,随意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