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醉酒小孩不太对劲。
白露看着门口仓促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额头,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可上次他喝醉酒,好像也是这样。
为了避免灾难重映,白露没有把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而是全堆到床里侧,床尾,两床被子叠放在一起。
两边蚊帐挂得高高的,床单也卷到床尾,枕头也收到床尾被子上放着。
整张大床就剩一张竹席。
就算他吐酒,也只能吐到竹席上,不会再沾到床上其它东西了。
收拾好床铺,白露下床去窗前桌,拉开抽屉,把记账本拿出来。
以及抽屉里面,昨晚结算糖炒栗子八条销路后,前后总共赚的所有钱。
三万零一百八十六块。
三万块还给萧诚,一百八十六块……可以去城里租个房子住了。
虽然萧诚说不用她付房租水电费,做饭就能抵租金,买菜钱还可以在三万块里报销,但白露不打算这样做。
这段日子,她并没有买过几次菜,没做过几次饭,经常都是萧诚买菜做饭,他总有合情合理的正当理由。
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她这些天又不是不吃不喝,总不能还装傻报销买菜钱。
还萧诚三万块钱,是应该的。
白露等了一会儿,萧诚还没回来,只能把钱放回抽屉,起身出去。
桌子还没收拾好吗?
收好了,整个院子空无一人,大圆桌和小方桌上的碗筷,菜碟,都没了。
地上散乱的空酒瓶也到了垃圾桶。
厨房传出碗筷碰撞的清脆小声音。
白露以为萧诚在洗碗,走近一看,是萧伟正在卷袖子,准备洗碗。
“你哥呢?”
萧伟听到熟悉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回答:“出去了,他说很快回来。”
白露回忆了下,刚才萧诚的状态,喝完蜂蜜水后,已经缓解了几分酒意,还有力气抱她,应该不会掉到沟里去。
便没再多问,边卷袖子边往里走:“我来洗吧,你挤点洗洁精把手洗干净,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碗柜旁边的洗碗槽堆满碗碟,已经放好水,白露卷好袖子走过去。
把站在小板凳上的小家伙抱下来,接替位置,绕开小板凳,开始洗碗。
萧伟愣了愣,没喝酒,但被抱下来时,有种晕乎乎的莫名小兴奋。
爸妈去世后,除了上次清明节,被大哥夹过一次胳膊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