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英来过几次镇上,跟白露交情不错,见萧诚带糖炒栗子下乡,大致能猜到个中缘由,便热心帮忙分发说话。
萧诚才得以挣脱被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婶嫂们亲切问候的包围牢笼。
去走访江上运输队,疏通关系,打通各路关口,为杉木出省做准备。
李成斌的人还在医院躺着,糖炒栗子的五条销路,暂时还没被盯上,财源滚滚来,白露每天算账算得眉开眼笑。
不用多久就可以凑够三万块了。
到时候无债一身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温秀云家新房子,紧赶慢赶在早已选好的乔迁之喜好日子前,装修完毕。
乔迁喜日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八方来客,齐聚恭贺喜迁新居。
白露和萧诚也被同邀在列,以及,前前后后建房装修的工程队所有人。
温秀云和余富贵会做人,谁都没落下,街坊邻居也请来帮忙了。
有生意往来的伙伴也请了,其中包括,早有心思想卖糖炒栗子的同行。
这场酒席有三喜,一喜乔迁新居,二喜为糖炒栗子打开更广阔的销路圈。
三喜,则是给白露拓展人脉资源,结交生意伙伴的好时机。
当地的请酒习俗,酒席头天晚上就要通知街坊邻居,过来帮忙准备肉菜,清洗蔬菜水果餐具,劈柴,搬桌椅。
温秀云特意让白露酒席当天才过来,进屋就带她引见生意伙伴们聊天。
街坊邻居们倒也没说什么,毕竟白露家里有萧诚,大家心里门儿清。
在街上做生意,还得靠威名庇护。
乱嚼舌根惹怒了恶霸,被卷摊子赶出新镇,去别的镇上交开摊费,就得不偿失了,反正洗菜也不是什么难事,多白露一个不多,少白露一个不少。
干活时聊的都是家长里短气氛好,到了坐席吃饭,有人聊到主人家五婶水果摊的糖炒栗子好吃,夸白露手艺好。
却有人听不得了。
呛声反驳:“手艺时好时坏也能叫好?你们是没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手艺,就白露那样的,炒得好吃的栗子就给和她处得好的人卖,炒变味了难吃的糖炒栗子,就给新合作的人卖,这算什么做生意,不完全把人当傻子耍吗!”
这一桌都是零零散散的晚来客,彼此之间都不太熟,不清楚事实。
有人便问道:“我听说白露人挺好的,你这消息又是打哪儿听来的,别是嫉妒白露栗子卖得好故意诬陷的吧?”
毕竟前几日,街上才出了胡茬男掀翻五婶水果摊的事,大家都不是傻子。
不会随便听几句就下定论。
一个去上洗手间回来,准备坐回白露那桌的女人,路过脚步慢了下来。
“我需要诬陷她?”陈春丽扶着大肚子往后靠坐椅背,一脸不屑。
“你们是没见过白露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真面目,我家王浩跟萧诚熟吧,六七年兄弟呢!我去跟白露谈卖糖炒栗子的合作,白露水都不给我喝一杯,给我的糖炒栗子还味道差,比五婶的难吃不知多少倍,压根就没人买!”
“我劝伱们,有想开路卖糖炒栗子的念头,趁早掐灭,否则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不是吧,我看王翠花不也卖得挺好的?王翠花最近天天穿新衣裳,还说卖糖炒栗子栗子可赚钱了,味道差不可能卖得出去吧?”有人半信半疑。
陈春丽看到桌外一道身影快速经过,厉声大喊:“王翠花!”
“你来说说糖炒栗子好不好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