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悉的称呼,萧雁行忽然想起窄巷中箬竹的那一踢,下身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自上而下垂望向箬竹的眸光暗了几分:“师姐确定要这么叫我?”
“不然呢?”箬竹啧啧反问。
先前帮她按摩,现在则直接成了她的人形靠枕,将她伺候得舒坦,再也没有比这个身份更适合他的了。
“那师姐可知……”萧雁行伸手捻起她散落额前的一绺碎发,在自己指尖绕了小两圈,“在民间小话本里,这等身份的人,是要负责主子宽衣解带,甚至……服侍睡觉的。姐姐若是没有问题,我当然也可以。”
“……呃。”这小屁孩都是从哪里看的不正经小话本,这回可当真是和她无甚关系。
不过被他这样一说,箬竹还真有些怕了。
就凭萧雁行今天扮演她名义上的夫君入戏太深,又是将她堵在墙角,又是毫不忌讳摸她肚皮。箬竹就知道,这确实是萧雁行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恰好萧雁行绕齐她的头发,归到耳后。
温热手指轻擦过她耳廓,箬竹立马觉得耳朵有点烫。
萧雁行瞧着那处泛起的淡淡薄红,就知道她羞了。他的师姐虽然口头上总说些不着调的话,甚至写起小话本来也肆意大胆、毫不含糊,却偏偏是最经不起撩拨,最怕羞的。
只听箬竹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像是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掩饰掉所有尴尬赧然。她道:“我现在很饿,脑子转不动想这些,你快给我去弄吃的。”
没再叫他那个奇奇怪怪的昵称,便算是作罢了。
萧雁行唇角勾出笑意:“那师姐先躺着好好休息,我尽快回来。对了,一会儿不论有谁来敲门,一律不开。”
“包括你?”箬竹随口问。
萧雁行:“……除了我。”
箬竹闷笑,“嗯”了一声。
萧雁行走后,箬竹躺在床上,骤然少了个又软又有温度的怀抱,只觉床板硬邦邦的,被子笨重压人,还有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的风,冰凉里带着寒气,哪哪儿都不舒服极了。无端就想要萧雁行快些回来,再抱着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开始喜欢萧雁行的搂抱。
她翻了个身侧躺,床板立刻发出两声难听刺耳的吱嗝声,与此同时,三粒黑色药丸滚到她枕侧。定睛一看,这才想起来是给他们开门那名寂白宗弟子,递给她缓解腹痛的药。
箬竹想到朱漆大门打开的瞬间,她腹中原本尚算安生的邪气突然躁动,可见凝聚在半空的婴孩亡魂,跟寂白宗脱不了干系。或者说,那些婴孩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寂白宗造成的。
那么这药,多半也有大问题。
箬竹把药丸放到鼻尖嗅了嗅,又用仙术探测里头药材组成。
她眉头浅浅皱起,似乎……就是颗很单纯的补药,并没有什么敏感或有毒的药材。如果非要说问题,那也只是每种大补的药,剂量放的稍稍多了些。
除了吃补药的人可能会上火,其他的,应当并不会有太大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