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冉三春目瞪口呆,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
枪。。。还要拿着吗?
不是她说,这只寄生种看起来好像已经。。。呃,有问必答,事事顺应,完全顺从了宿远西。
可她稍微放松一下手,就感受到宿远西瞥来的视线,直接被抓包了。
本来就不坚定的心又颤抖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寄生种,好像人类,太像人类了,如果不是先前的瞳孔变化,她肯定会觉得对方最多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如果污染种都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危险?
而且,它一直在说想回家。。。好可怜,一直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没杀过人,就一定要杀了它吗?
其实不理会也行吧,说不定污染种跟人类能共存呢?它本来就是人类啊!
可这样的话,人类和污染种的界限就变得很淡,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冉三春猛地回过神,布料紧紧贴住渗出冷汗的后背,风一吹,起了鸡皮疙瘩。
后怕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握紧枪柄,默默地垂下了眼。
没过多久,宿远西结束了对话。
寄生种的眼球在疯狂转动,脸面不断抽搐,它盯着宿远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可不一会儿,它又捂住头,痛苦地呜咽着。
她知道对方已经到达了极限。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没做了。
“你很想回家,对吧?”
它浑浑噩噩地咕哝了一句:“迷路的话。。。就回不了家了。”
宿远西盯着它,笑容淡了下来,眼眸深处无悲无喜。
冉三春看见宿远西的手势,知道自己要开|枪了。
距离很近,不会失手的。
她要杀死这个不断颤抖的污染种,可它曾经是人类,不对,它已经被污染了,已经不是人类了!
冉三春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扣动板机的那刻,她闭上了眼,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明朗的白日,响起了闷闷的枪声,与此同时,立于二人面前的身影倒地。
一只手捡起了从口袋掉落出来的照片,拂过灰尘,那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宿远西默默合上,将它放在尸体手中,然后叹气,有些无奈。
“开枪的时候,闭眼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