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肩膀塌下去,轻声:“他的确是很难得的恋人,被他喜欢,是很幸福的事情。”
唉,但这么说的话……
她在心里长长地叹气。
现在又见不到他,只能偷偷打滚啊。
“裴墨就不是这样。”涂初初嘟嘟囔囔,抠手,“所以同理,被裴墨喜欢,是很不幸的事情。”
“你别这样。”有点丧气的氛围被一秒戳破,温盏乐坏了,“他对你挺好的啊,你讲这种话,不怕被他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有本事来弄死我。”涂初初哼,“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说,想弄死我了。”
温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这个“弄”,是哪方面的弄。
她在心里默默捂脸,耳朵发烫:“初初。”
“嗯?”
“你下次开车之前,给我个预告好吗。”
“……”
“好、好让我有个简单的心理准备。”
“……”
最后,这一晚过去,电影里的台词温盏一句也没记住。
满脑子只有:“他想弄死我”。
配合上裴墨那张总是斯文冷淡、只偶尔会在工作时戴一下金边眼镜的脸……
更幻灭了。
虽然家里经常出现神秘小礼物,但不妨碍温盏跟涂初初在一起时永远高高兴兴、有话题聊。
周末,两个人一起去喝酒。
翻了周,涂初初跃跃欲试,还是不死心:“给你两个选择,你想去蹦迪,还是想一口气玩三个剧本杀?”
温盏不明白:“三个?你要在剧本杀店里待一整天吗?”
“盏盏。”涂初初摇她的胳膊,撒娇,“裴墨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就再玩最后一天好不好。等他回来之后,这些社交我就都参加不了了。”
温盏浅浅思考一下:“那你跟我拉钩,去蹦迪的事不要让你哥知道。我一开始答应他,不去了的。”
涂初初果断:“好!”
夜幕降临时,漫长街道上的路灯,一盏盏地亮起。
从高架上往下看,车水马龙,晚高峰的车辆首尾相接,缓慢挪动,流动的光影被拉长。
裴墨修长手指落在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
耳机里商行舟嗓音慵懒,问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我还跟温盏说要去接你,现在,得,你自个儿走吧。”
“没关系,我的车本来也停机场了。”裴墨说,“正好开回去。”
“我不是想着你要倒时差么,怕你路上困。”微顿,商行舟哼,“今时不同往日了,裴墨,万一你以后真成了我妹夫,我不得给你点儿关怀么。”
“谢谢大哥。”裴墨低笑,“大哥真是贴心。”
“那没办法。而且你想啊,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家室了。”商行舟邪气地抵抵腮,笑,“当一个人有了家室,他会变得更有责任感,浑身上下充满lovepeace。怎么说呢,说到底,你这种没老婆的,还是体会不了。”
“你说得有道理,lovepeace的大哥。”车辆开始挪动,裴墨掉个头,笑得深藏功与名。
车子路过外交部、小区门口,他目光半秒没有停留,疾驰而过,直奔工体去。
流光从眼前扑漱而过,他和煦地笑道:“也不知道你的家室和我未来的家室,现在是不是在一块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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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以前很少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