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惬躲开孟寻的滋扰,声线还是稳稳当当,他一拿到话筒就构成了他的世界。
陈鹤析总被逗得羞赧,歌也唱得好听,就是人太喜欢脸红,宋声眠喜欢去逗他。
尤邑在一旁幸灾乐祸,时不时插几刀挑唆,还不忘疯狂摄入零食。
点心零食被吃得干干净净,给宋声眠留了唯一一份草莓味的蛋糕。
宋声眠想去厨房做新的,刚起身,咚咚咚的敲门声出现得分外不合时宜。
“停停停!是不是有人敲门!”
宋知惬警惕地察觉,迅速关了音响的音乐。
孟寻恢复理智,跳下沙发靠近大门。
“叩叩叩。”
就在全部人以为是幻听时,规律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宋声眠,我没带钥匙,大门那些什么技术坏了。”
孟寻和宋声眠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我看到门口有车,是不是你叫人来家里了?”门外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见。
而后逐渐不耐烦,重重敲了敲门,“宋声眠,开门。”
“躲啊!”
孟寻先知先觉,拉着陈鹤析跑进了宋声眠常住的客房。
尤邑也眼明手快地钻进了厕所。
宋声眠紧张指着厨房,推搡着宋知惬,“厨房厨房!你进厨房!”
“谁啊,我认……”
宋知惬还想继续问,被着急的宋声眠一把拽进了厨房,她惶恐不安,“先别问,好好呆着别出声。”
宋声眠匆忙地将桌上零食残渣收拾了一下,扯过宋知惬脱掉的外套塞进茶几桌里,结果被椅子腿磕到,只能一瘸一拐跑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沈示白迅速往家里瞄了一眼。
“我那会在上厕所。”她撒谎依旧不打草稿。
沈示白愠恼地靠在墙上,半信半疑地思量宋声眠话语的真实性,他抱着手用下巴朝停在路边的两辆轿车,“家里有人吧?”
“没有,这个是别人停的。”
宋声眠飞快否定,膝盖隐隐作痛,她半弓着腰去揉膝盖。
沈示白疑忌地进屋,瞧见客厅有二楼存放已久的话筒和音响,垃圾桶堆满了零食包装袋。
他周匝的气息腾地变冷,快步流星走到沙发,捻起极其微小的薯片残渣。
“有人就出来,骗我没有意义。”
薯片碎片被丢进垃圾桶,沈示白随意一瞥,而后脸色难看地从茶几桌下扯出宋知惬的外套。
语气莫名染上冲意,酸溜溜的。
“……男的外套?”
宋声眠慌乱拿过外套,给自己披上,快速否定,“我的外套。”
沈示白还想说什么,宋知惬突然从厨房里跳出来,指了指自己身上单薄的衬衣,丝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