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井的笑不达意:“怎么,还跟我这么见外?”
“不是,只是你是我的上级,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刘黎茂解释道:“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估计也没这么快找到夫人。”
“我知道你平日里虽然惧内,但是把你夫人看的极重。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次也是我御下无方,让他们钻了空子,我也有对不住你之处。”
“先生是来替浅野说好话的吧,等我家夫人气消了,一定会让他去看浅野的腿。毕竟是您带出来的第一批的人,我怎么能放着自家有这个能力,而不帮先生一把。”
“你这话说得又见外了不是?”岩井扶了扶面上的金丝边眼镜:自从浅野的腿瘸了,我就担心他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惜担心有什么用,又防不住。现在倒好,麻烦也解决了,我这个担心就没有了。
他叹了口气:“对于藤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现在知道了你的逆鳞,他们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对这个情报组织不太好的事情。更何况你将浅野掌握的那一只全部一锅端了,他们两个后面联系的机会也就少了。”
“知道了。”刘黎茂搭拢着脑袋,c用一双眼睛偷偷瞄着面前的人:“那浅野要是上门赔罪,我要不要将他赶出去呀。”
岩井哪里不知道他现在的小动作,忍不住摇了摇头:“随你,只要你夫人气消。”
他说着将一个文件丢在办公桌上:“这里有个文件需要签字,你亲自抓我赶紧往下发。”
“好嘞。”刘黎茂回答的语气都轻快了很多。
另一边,张冬带着几个木匠回到了沐家。
“怎么这么不消停,现在又是做什么?”沐馥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还在跟他打电话了,现在让你带着这么多人回来看着我们呀。”
“这是哪里的话,之前夫人与先生协商的是将后院收拾出来,做一个锻炼之所。先生记着呢,想着赶紧赶工出来。”
张冬偷瞄着采儿,发现她并无异样,心里开心许多。
“我还以为是……”
“夫人还以为是什么?”采儿出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话锋一转,将话头扯在了沐馥的身上:“我们刚从虎口脱险,先生担心也是应该的。冬子等会儿回公馆,记得跟先生说一声。他强行要求的养伤,夫人可是养得很无奈呢。”
“是。”
张冬赶忙安排几个木匠进后院忙活起来,夫人闲不住,看来已经下了一上午的棋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下棋永远下不过你。”沐馥在客厅里耍赖的声音传到了后院,惹得几个木匠哈哈大笑。
“好了,你们赶紧干活,靠着墙院的位置留一圈树出来,剩下的全部锯掉。”
“根要挖走吗?”
“一起挖走,不然后面施工不好做事。”
张冬吩咐完事情,又走进去看他们下棋。
“你两下吧,我回房间看会儿书也行呀。”沐馥讪讪地笑了笑:“下棋总是我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脑袋瓜怎么就研究不了这个黑白棋呢。”
“那是因为夫人的聪明劲用在其他地方了,改明儿我给夫人买几个话本子看看。”
“好呀,反正打发时间无聊着呢。这沐宅的书差不多都看了两遍了,买几个话本子解解闷也好。”
一整个下午,沐馥拿着书陪着另外两人下棋。
后院忙碌的工人从小门里进进出出,没有经过客厅。
不知不觉中,整个后院的视角全部被打开了。
沐馥伸了伸懒腰:“原来咱们家的院子这么宽吗?”
“是啊……”张冬笑道:“之前种树是因为有人如果从后墙翻进来,有些灯火会为那些人指明地点,所以种树正好当着,这一来而去都有将近20年了。”
“大哥以前事事都为我们考虑得周到,可现在我却要因为没有个锻炼的地方将树砍了,真是可惜。”
“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现在我们又不是军阀的钱袋子,那边的一排树长得很密,还是会遮住这里的视线。”他离开椅子,走到后院门口,指给沐馥看。
“也对。”
沐馥找不到什么话茬:“我去休息一下,你等会儿也要接黎哥了吧。”
她忍不住打哈欠:“那天晚上想办法逃,却总是逃不掉,耗费了些许气力,欠缺的睡眠估计还没补回来。”
“您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打招呼就行。”
这时,张冬与采儿说起自己拦截浅野家赔罪的礼物。
“这是先生让你做的?”
“并不是,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会让我这么做。”他嘿嘿一笑:“今天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看到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