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沐蓝火的加持,九方澜这把剑,若好生磨炼,想必也能迈入神兵之列。
衣袍猎猎作响,晋琅眼帘微启,二人的视线隔着薄纱轻轻碰撞,迴渊在他眼中看到点点蓝火灼光。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晋琅收起宝剑蓝火,没有片刻迟疑,直直朝他扑过来。毫无章法,蛮横无礼。
他好像习惯了向迴渊撒娇,却忽视掉自己现在的身形过于高大,黑衣大袍扑过来,气势凶猛,也就是迴渊有这个实力接着了,换做任何一个人,不是被吓,就是被撞,总之谁都不会好过。
迴渊骨子里可没什么浪漫细胞,不知晋琅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便当他是渴了,盈盈水意从之间冒出来给晋琅止渴。这无心之举让晋琅忍不住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甜的,他的迴渊是甜的。
越闻越渴,晋琅咬了一口,迴渊吃痛同时,他舌尖也尝到了一点点腥甜。晋琅起身伸出舌头让迴渊自个儿看,然后又坏心眼地凑过去,想让迴渊自己也尝尝自己的甜味儿。
可惜天尊哪有人鱼味觉那么灵敏,他能尝到的只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凌越海的飞鹤传书不合时宜地在迴渊的结界外徘徊,迴渊眼角余光瞥见,手指微动,给结界开了一个角,让飞鹤顺利来到魔尊身边。
天尊心想,该是晋琅属下有要事禀告。
人鱼心想,你他妈亲亲的时候给老子分心?!
魔尊大人自信受创,气得一巴掌拍飞那无辜的纸鹤,又把迴渊捞在怀里,纵意胡闹。
总而言之,等魔尊打开那张传信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好久了。
勇敢凌凌勤勤恳恳,认真干活,就没几日空闲。信里他只说亲见一面,不曾多言,晋便知道他该是寻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不方便在信中阐明。
于是双尊稍作整顿,回到了珍珣阁为魔尊安排的栖客大院。
院子里落一地的花,巨轿顶端洋洋洒洒铺满花瓣。
这么大的轿,搁置在院中央十分碍路。但魔尊的轿子,谁也不敢收,只能任由它被落花轻抚。还是晋琅回来之后嫌路窄,自个儿给收起来的。
“别动,我给你上药。”
晋琅左脚刚迈进远门,听卧房里,传来一阵不算太熟悉,却又似曾相识的男子声音。
他话音刚落,紧跟着凌越海的笑声,道:“你心疼了?”
酷哥晋琅微微蹙眉。
好油啊,凌越海,你好油。
被凌越海调戏的男子结结巴巴道:“谁心疼你了!我不过是愧疚,若不是为我,你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酷哥眉头更紧,更不能理解了。
这么油,对方居然还挺吃这套?
“我知道你心疼我,为你受伤,我甘之若饴。”
救了个大命,晋琅真是被自个儿的下属给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