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乾跟在后边劝,实际上却是继续火上浇油。
锦婳没搭理他,转过一个拐角,手术室正好在尽头。
一眼就能看到过道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长发女生,看样子哭的挺厉害的,简怀玉站在她跟前,拿了张纸巾递过去,也不知说了什么,蒲安曼抬头望着他,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多了些许欣慰的笑容。
“怀玉……”
上一秒还怒气冲天,一副要找人干架的人秒变柔弱小白花,飞快的扑了过去,一头扎进简怀玉的怀里,“呜呜呜……我听说你老师出车祸了,吓死我了,他怎么样了啊?”
简怀玉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温柔,“还在抢救中,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谢安乾正纳闷她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好的过来找麻烦,怎么还投怀送抱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让蒲安曼知道简怀玉已经有对象了,对他而言也不亏。
如今老师这个样子,只要他多在蒲安曼跟上刷刷好感,说不定还能做个乘龙快婿,以后蒲氏玉器行就是他的了。
无论哪种结果,于他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害。
谢安乾正美滋滋的想着,结果锦婳反手就指向他,眨巴着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道:“是他让我来的,说你背着我跟别人有一腿,让我来捉、奸。”
此言一出,简怀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边的蒲安曼也十分尴尬,在她们来之前,这里就只有简怀玉和她两个人,这个‘奸’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神色不悦的看向谢安乾,还没说话呢,一脸懵逼的谢安乾便连连摆手道:“没、没有的事,误会,都是误会,她说笑的……”
“没有误会啊,你刚才难道不是那么说的吗?”
锦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通知我过来,又特地在医院大堂等我,还告诉我怀玉之前都已经跟蒲小姐谈婚论嫁了,话里话外的说我是个第三者。
还说蒲小姐身体不好,唯一的亲人这会儿还在手术室抢救,让我不要跟她抢怀玉。
我就好奇了,既然你不想我跟蒲小姐抢,干嘛要告诉我这些事,还把我叫到医院来。”
她越说,在场的人脸色就越难看。
谢安乾是又气又郁闷,他没想到锦婳会突然倒打一耙,直接把那些话给捅出来。
而简怀玉则连忙握住锦婳的手,解释道:“婳婳,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跟安曼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些事。”
“这我当然知道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家养了多少雌性动物我都一清二楚,当然知道你的心从始至终都在我身上啦,我这么聪明,才不会被他骗呢。”
听她这么说,简怀玉松了一口气,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对,我们婳婳最聪明了。”
两人毫不顾忌的撒狗粮,看他们没有因此闹矛盾,蒲安曼也是松了一口气,转头瞪了谢安乾一眼。
“虽然我不知道你故意搞这么一出是什么用意,但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被解雇了。”
“什么?”谢安乾不服道:“我跟了老师六年多了,你说解雇我就解雇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