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和齐四站在齐大的房间中,彼此四目相对,面上满是惊愕。他们发现,齐大的住处没有结界相护了。“大哥……难道真的已经……”齐四支支吾吾,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最后半句终究没有说出口。“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大哥有足足可以媲美化神的修为,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齐三的情绪从不可置信转化为愤怒。“你也说了……是媲美……元婴后期不是化神。”齐四则整个人怅然若失,他摇摇晃晃的从房中走出去,目光下意识的避开周围弟子们眼中的询问。这事不能说,起码现在这一段时间不能让天下人知道。论道会在明日结束,可天下修士不但没有离去的打算,反而有更加向罗兰城聚拢的趋势。他齐三齐四二人单从这几日刀宗下面的铺子盘算的盈亏账目中就能看出,修士越来越多了!不仅仅是为了论道会!还有奔着江素而来的人!齐四强压下心中的万分悲愤之意,缓缓抬头,转而化为往日里和缓的表情,再配上爽朗的大笑声。“没事没事!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与我大哥寿命相应的法物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这董姑娘拿来的刀铃,不过是因为许久没有沾到我大哥的气息,从而失了效果。”齐四微微勾唇,冲着董倚衣略有他意道:“董姑娘,这可是我大哥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如今这么多人知道你二人的咳咳……之事,怕不是要以后让你平添调笑了哈哈哈哈哈。”董倚衣听到这人略有颜色意味的话语,不禁心中隐隐作恶。这就是齐家刀宗……“哼……怪不得当年会屠我全村,如今来看,为了维持自己的名誉就去抹黑姑娘家的名誉,当真不是个东西……”董倚衣眼神微眯,却故作娇羞的样子,微微低头,眸中的杀意被尽数隐藏。“既然如此……”她轻声道“那我就先离去了。”她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去。石子随着她的步伐,被埋入这一路更深的土壤中。门口。“听说了没!现在已经有七组人来营救医仙之女了!镇魔寺的天上地下,那可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啊!”“诶呀,我也想去看看热闹。本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结果我压根就挤不进去,还好有人准备了留影石,还有水镜,我打算去镇魔寺对面的食为天里看,还能悠哉悠哉的吃个饭。”“想的美啊!食为天也都是人!更何况我刚才来之前,就已经有修士袭击黑塔了,那黑塔塔身的护塔结界甚至还动摇了,隐隐有破裂之象呢!”“啊?真的假的?!这黑塔可是传闻上古时,某位佛修飞升之前所留庇护与之呢!”董倚衣听着两旁路人嘈杂的讨论声,抬头向镇魔寺的方向看去。往日从齐家刀宗的门口,可以刚好看到黑塔的七层。而今只能瞧见镇魔寺的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莫不是……那群和尚真的要对素素动手?!!”董倚衣眉头冷皱,浑身的杀意在此轰然释放。“素素……我的素素!”她一把拔出自己的磔媆黑剑,御剑极速而行。镇魔寺在上空,她愣是如同一可天外之石一般直直的撞开所有挡路的人。落地之时,不过五息。头顶有温热从额角滑下滴落,她随意抹过,指尖是鲜红的颜色。“果然,不能和体修比谁的骨头硬。”董倚衣淡然的看向那座黑塔,此时她已经位于塔下,而她的身旁正是在混战的佛修和几位眼熟的修士。齐五手握重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尺上,人随尺走,横劈三人震天,竖砍颅骨裂地。砰砰砰——几乎所有的佛修都会练体,他这几刀,虽不是毫无功用,但对这位佛修的防守之势依旧影响不大。这三人同为元婴前期,牵扯住一个元婴的刀修齐五绰绰有余。他感觉自己的重尺仿佛是砍进了一座铁山之中,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另一旁,是正在一剑敌五元婴的柳云清。董倚衣愣是第一时间没认出这位自家身着红衣绣金的富贵大师兄。目光流转,扫过一抹白衣白影,背携书箱。“不好……他怎么还在这里?!”董倚衣立刻遁入人群之中,指尖掐诀,从人群中再次走出之时,她便摇身一变,成了东域白刀鬼王伽。“夏清明究竟和董倚衣有什么过往……竟值得他这般找她。”王伽随后目光落在黑塔上空。一抹红衣身影格外显眼。正是疯刀方折。一个时辰之前。善语老和尚依旧在说时机未到,几方人马做足了准备却没人做这个“第一人。”只因此事事关四域,他们在等一个时机。方折不在乎救江素这件事情有什么影响。因为无论于他心里,任何事情都不会重于江素一人!红衣刀修手握残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击砍向黑塔正中第九层。黑塔摇摇欲动,周身爬满金色佛经佛诫和符咒,骤然之间,这些符文犹如千万条蟒蛇,尾有铁环,向四面八方咬去。束缚住这些金蛇的铁环,正来自于黑塔本身弥漫的黑气,好似……令人惊心动魄的魔气。红衣修士一人迎万千金蛇,手持银色残刀。一刀做化作万千意,杀蛇荡尽佛中声!“把江素,还给我。”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却如同真正的佛诫一般振聋发聩!自此,黑塔周围与江素有因果之人,齐齐发作,同塔下的佛修刀枪相搏,百剑齐鸣,符箓如同猛然放飞的归山鸟,冲进黑塔之门。符箓炸门,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王伽此时入目,便是章云笙的符箓接连不断的炸门的场景。他微微眯眼,眸中杀意骤然大放,拔出白色长剑,一击砍向空中红衣修士的对手——赤红袈裟,镇魔寺方丈“善念”。“方折!起来,此剑为我百年所学!”“你瞧瞧,与你教我的无间刀法所较如何?!!”:()病娇医修觉醒后恶友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