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嗯,听起来那里是个很美的地方。”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有没有这样的岛屿,结果是无法确认。
白双子仰起头:“魔人先生知道我的家在哪吗?”
费奥多尔站起身,看着还不到自己腰间的黑白色蓬松棉花精,小小的一只。
可惜,棉花下并不是蜜糖。
“虽然我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是你愿意带我一起去看看吗?”
白双子回应他:“好。”
他们离开了教堂。
被抛下的牧师动了动唇,说不出求救的话,瞳孔逐渐扩散开来。
刺耳的警笛在寂静的夜里鸣响,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一大一小脚步依然不停。
“魔人先生,可以走慢一点吗?”
费奥多尔看了一眼身后那个迈着小短腿的小棉花精,眸子里染上了不甚明显的笑意。
天亮后,教堂牧师被坠落的水晶吊灯伤至瘫痪的新闻和他的犯罪证据一起传遍了多瑙河畔。
牧师被丢出了医院,只能成为流浪汉。
他清醒的大脑会源源不断的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是比直接杀死他还要恶劣的惩罚。
费奥多尔合上手机,若有所思的看向旁边坐在桥沿上翘着脚晃啊晃的小缇古。
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小孩确实是看不见的。
但听觉和嗅觉却很敏锐,记忆力也很好。
陌生的环境里她依靠着风声和闻着花草的气息就能找到路,走一遍她就能迅速记下来,并且完全不会撞到任何障碍物。
哪怕他故意把人往路障上带,她也能避开。
聪明的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白双子忧郁的叹了口气,自从离开教堂后,他们俩就在外面晃了一个晚上。
一边要防止被他下暗示一边又要拖着幼崽的身体和他围着多瑙河转圈。
———他完全不需要休息的是吗?
小缇古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晃啊晃的脚停了下来,不想动了。
“魔…”她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自我介绍,卡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起他的名字。
费奥多尔察觉到她可疑的停顿后,难得耐心的又说了一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然后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怎么精神的小棉花精,葡萄红的眸子里藏着笑意。
白双子坚定了称呼:“魔人先生,我饿了。”
她放弃去记完整的名字了,还是幽灵姐姐情报中的那个外号更好记。
「黑双子:我记住了,不过好长啊———就叫他费佳吧。」
从他自我介绍的英语中听出俄罗斯的口音,黑双子就直接按照俄罗斯人的习俗取了一个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