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启除了年轻,没有任何优势?”
陈清淮摇头:“当然不是,他还有禹这个爹。”
……可以,也没什么大毛病。
“最主要的是,如果之前禹没有做任何的权势铺垫,启一上来就直接建立了夏朝,你觉得他能坐稳王位吗?明明在这之前,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功绩。”
历史是胜利者的表彰,虽然夏朝建立的“表彰”不太多,但显然是由当权者书写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觉得这跟禹城的建立,亦或是景江河的形成,有关联吗?”张则灵皱眉道。
陈清淮却在此刻点亮平板,露出那幅上古禹城水路图:“这个,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画下它?”
“按照几率来讲,最有可能的是防风氏族的后裔。”
但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是防风氏布下的这一切吗?张则灵觉得说不通,他们所知的讯息太少了,而且牵扯到上古,所有能得到的线索,都必须打个问号,因为谁也无法判定它们是否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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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淮却忽然抬头,两只眼睛莫名有些亮得灼人:“张则灵,你有没有想过,某种程度上来讲,景江河的劫难也是一种‘治水’?”
高长合守着岑惊鹊的身体,身上的衣服都要干透了,地上的人却一点儿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心里坠坠,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惊惶来。
忽的,他耳边传来了堪称嘹亮的龙吟声,他脚下甚至有些站不稳,拽住了旁边锁龙井的锁链,他才勉强站住。
“老岑!你在就应一声!”
只可惜,回答他的是更为嘹亮的龙吟声。
完犊子了,这老岑是肉包子打龙,有去无回了啊,这下面备不住是真的龙,他要是跳下去救人,怕不是要上演葫芦娃救爷爷了吧?
就在高长合犹豫不决之时,岑惊鹊已经因为一支录音笔的坑害,被迫共享了更多的信息,但关于景江河劫难的事,他依旧只字未提。
“你小子,不会还有所隐瞒吧?”
这叫隐瞒吗?他只是为了族中前辈的安危善意地巧用了语言技巧而已。
“前辈,我没有任何立场向您隐瞒什么事。”
绞龙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但很快它心中的躁意越来越强,他抓着这个小辈的魂魄,蛟息越来越浓烈:“你,去把锁龙井外面的锁链破坏了,我要出去!”
咋还要出去呢?
岑惊鹊心里已经有些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前辈容禀,以我的力量,破坏不了。”
“那就找能破坏的人来。”蛟龙虽然一出生就被封在这里,但他有传承记忆,里面的人类大能若修炼到极致,未尝不能移山填海,破坏个锁龙井,自然不在话下。
岑惊鹊沉默片刻,然后抬头:“前辈,晚辈还需要向您坦白一件事情。”
“什么?你果然还有事情隐瞒!”
“晚辈是现任环境处,也就是国家部门的首领,在古代约等于大祭司的位置。”
蛟龙听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