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世子猜测是不是自己派去请九江王驰援的小将被抓了,再想到九江王到现在还没有来,便觉着自己猜的不就不离十。
他哑着嗓子开口:“我虽然是西平王府的世子,却还不是西平王,不敢说大周皇帝所言是无稽之谈,可……我的确不知道什么没有记录在案的矿山和兵器坊,只是听说我父王和九江王有一次提起过,故而……我派人向求九江王来驰援时,用此事要挟了!但九江王到现在也不见前来驰援,说不准……此事或许是假也有未可知。”
白卿言眉头一挑。
西平王世子派去九江的人,白锦稚不知道是放过去了,还是就地杀了。
约莫,这西平王世子是用这矿山和兵器坊来要挟九江王了,见九江王迟迟未到,以为大周将他派去向九江王求援的人给抓了,这才不得已用了这样的说辞。
“那世子便说说,那批加了墨粉的羽箭,出自哪里,由谁负责押运,谁负责督造?”白卿言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一旁乌木小几上,手肘担于座椅扶手,语声风淡云轻,“世子知道的,这件事查起来不过费一点儿功夫,西平郡中总有识时务者会告诉朕!或者……朕去问九江王也可行,但那个时候……这就不是西平王世子手中的筹码了。”
西平王世子视线盯着面前的青石地板,心中略作计较,闭了闭眼又抬起凝视白卿言脚上浸着鲜血的鹿皮靴,开口:“我说……”
“沈天之……”白卿言站起身来,“你留下和这西平王世子好好说说此事,随后让柳平高带人去控制住矿山和兵器坊!另外……让人好生照顾西平王一家,只要要求不过分,都满足他们!”
“是!”沈天之和柳平高齐齐应声。
跨出正房门槛,白卿言又低声同白卿玦说:“让人单独将西平王的三个孩子和乳母关在一起,以防万一。”
“长姐放心!”白卿玦道。
“小四那边儿送来消息了没有?”她问。
“暂时还没有!我已经派人去问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她颔首:“让小四带兵撤回,留几队盯着九江方向。”
白卿玦想到刚才西平王世子说派人去向九江王求援,问白卿言:“平阳军估计也快到了,长姐是等待大都城那边儿调重兵压向燕国边界,再一举灭燕,还是先行拿下九江!”
“趁着这些藩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拿下九江!一个西平一个九江,足矣让他们胆寒了!”白卿言说完抿了抿唇又对魏忠道,“将西平王府的羽箭派人送往燕都,若是追上燕摄政王就告诉摄政王燕国皇帝藩王已与天凤国搅和在了一起,若是没有追上,便送到锦桐手里,告诉她万一有藩王掉头入燕都,一定要小心,这天凤国的箭矢是可以穿透战甲的。”
“是!陛下放心!”魏忠应声。
白锦稚是一个不怕打仗的,她带兵遇险前去埋伏,巧不巧就看到了西平王世子派去前往九江求援的一队人马,她原想着平阳军还未到,将这些前去求援的人马杀了,她就能回去助长姐杀入平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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