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握着提线棒,只觉手里的木偶明明是被她掌控着,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要这样。”楼厌张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相比于他,初夏娇小得像只猫,很轻易就被他抱住了。
他握住她的双手,教她怎么控制好方向和力道。
木偶在楼厌的手下,有了自己的生命。
初夏沉浸在游戏里,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过了会儿,她渐渐掌握诀窍,控制着自己手里的木偶,生出坏心思,趁着楼厌没有防备,挥出一拳头,砸在楼厌操控的那只木偶头上。
“调皮。”楼厌立刻控制着他的木偶来追初夏的木偶。
“啊,不要。”初夏一慌,手下的木偶失了章法,没跑两步,轻易被楼厌的木偶扑倒。那男偶朝着初夏的女偶扬起手腕,初夏以为要挨一拳头时,那木偶忽然搂住她的女偶,亲了下它的额头。
那瞬间,就好像初夏自己被亲到了额头。
她脸颊一热,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间,楼厌正似笑非笑,眼睛里有温柔的涟漪荡开。
她被调戏了。
初夏惊觉两人靠得太近,丢下手里的木偶,与他拉开距离。
两人这一闹,天色愈晚,到了该就寝的时间,楼厌亲自把初夏送回去,并脱掉她的鞋袜,交给香雪。
初夏眼睁睁地看着香雪拿着鞋袜离开,一口气闷在胸口。
简单洗漱后,初夏坐在床畔,晃着脚腕,任由那金铃撞出清脆的响声。
楼厌已经走了。
她对着烛火发呆。没有花里胡哨的木偶转移注意力,她又想起生死未卜的穆千玄,唉声叹气好一会儿,解衣躺倒在床上。
她不能干等着。
要想个办法逃出去。
初夏改躺为趴,掀开枕头,从床单下面摘下点棉花,搓成团,藏在袖口。
夜里初夏做了个梦,梦中,穆千玄白衣染血,趟着浑浊的忘川水,向着开满彼岸花的鬼界渐行渐远。
初夏追着他苍凉孤独的背影,不停地喊着“师父”,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师父。”初夏几乎是哭着醒来的。
惊醒的初夏发现只是个梦,抹着眼角未干的泪痕,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安慰自己,梦都是相反的,穆千玄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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