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静业眯着眼,龇牙咧嘴的样子像了故意装恶驱敌的大狼犬:“还能有谁!哼!仗着自己是皇子还给我动私刑,把老子倒掉在树上,差点没把就都给吐光了。”
郑清巍怎么也没想到闵静业竟会突然出现,如此,这些所谓的人证、口供全成了攀咬!
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们了么!
郑弘辜看了琰华一眼,老谋深算的眸子微微一闪,不着痕迹的拉住了他要冲动的姿势。
低声道:“急什么,有人只会比我们更急。”
楚涵目光一亮:“那天晚上还有谁在?”
闵静业狠狠瞪了站在琰华身后的南苍一眼:“就他,还有那天在街上打我的那个!”一转身,朝着楚涵嚷嚷了起来,“喂喂喂,楚大人,这算不算绑架!我要报案!我要告他……”
闵大人这会子心情格外轻松,一巴掌拍过去:“你给我别废话,你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闵静业扁了扁嘴:“丑时。”
楚涵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亥时二刻到子时三刻间。”
元郡王面色很是难看,以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执绔有执绔的好处,就是不懂看人脸色。
元郡王的嚣张在他眼里,无意就是另一个不学无术的自己而已。
更何况这多眼睛盯着,闵静业可不怕他,冷哼道:“废话,被踹出去的时候敲更的嘴里正嚷着呢!天上的月亮也会告诉你什么时辰了!你聋,你瞎,不代表所有人都聋、都瞎!”
众人:“……”好样的!
闵宽对儿子的胆大妄为真是无可奈何,抬起手又想要一巴掌派过去,但想了想,还是收手了:“……”算了,这种阴谋算计之人骂就骂了,还怕他不成!今日他能不能把自己摘清还难说呢!
云海耸了耸肩道:“夜里一向不太平,把人弄来打一顿是可以的,若是出了事可怎么了得,就让无音一路盯着他回去。谁晓得他踩的十分精准,滚人家家里去了。跟过去一看,失踪的那几个都在!”
那几个人贩子已经被衙役押解去了大牢,不然听到这里一定要跳起来喊冤了:虽然他们是人贩子不假,但这些人没哪个是他们去抓的好嘛?都是他们自己滚进他们的院子里的好嘛?对此,他们表示也很冤枉好嘛?
但是,没有人会让他们把这份“冤枉”在任何人面前有机会喊出来。
云海慢慢踱着步子来到二道门处,摊了摊手,真情实意道:“看到没有!冲动是魔鬼!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有时候只是有些人故意放给你们听的、让你们看的。记住了,以后不要听到些什么,就咬定是事实,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找官府!”
“明白吗!找官府!”
百姓们觉得十分有理,纷纷点头应和,直道:还是跟市井皇子说话最接地气。
“冲动不得,万事看结果在做决定,一定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楚涵、胡祡雍和肖让面面相觑,这一波官民紧密合作、相互信任的宣传,确实要比官府自己出面去说要来的更有用。
不过如此的话,也算是破案了,至少可以证明被害人被杀的时间段里无音和南苍确实都在府中,那么不管死的那个是谁,都不会和他们有关系。
可偏偏呢,一个齐三都咬住了人是他们听扶风郡君的指使杀的,一个丁大云又说亲眼看到有人在亥时左右从扶风郡君的院子里出来,从后街离开。
这波栽赃很明确了。
被安排着做到角落里的某位郎君虚弱的喘着气道:“那您都看到我们了,怎么不把我们救出去啊!”
云海原是想走过去的,结果硬是被一股子酸味给熏了回来:“反正你们都被关了那么多天也没事,正好帮你们老子教训教训你们,晓得晓得什么是民间疾苦,省的一个个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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