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这样啊,因为刚才你在练柔韧度对吧,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跳舞。”
原来从那之后就没有了。
他心里多出来一些惋惜。
毕竟无论是谁,只要看过鞠理跳舞的人,都会被她的舞姿所惊艳,也会深刻地记住她眼里对芭蕾的热爱。
她当之无愧是舞台的宠儿,如果没有黑衣组织,也不知道她是否会走上更理想的路线,一直在芭蕾的领域深造下去——不,或者说,如果连“喜欢芭蕾”都是组织安排给她的特征呢?
安室透皱了皱眉。
鞠理并不知道他的复杂的心理活动。
可是,说到这里她心中也有一些低落。
她的一切被所谓玩家的设定改得面目全非,芭蕾是为数不多能和现实有联系的事物。
可是生命威胁在前,鞠理习惯性滑跪,也只好停下来。
她还不想承认是“放弃”。
“你看我的刘海都留起来了,”鞠理玩笑般扯扯自己的头发,“肯定没有在跳啦。”
安室透回想两年前她确实没有刘海,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问:“那你是打算放弃吗?”
“为什么这么问?”
“……突如其来的想法。虽然我就看过一次你跳舞,不过我总觉得台上台下的你不一样,台上好像要更开心一点。”
鞠理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所以她转而反问安室透:“要说变化的话,安室先生的不是更大吗?”
“我?”
聊到这里,安室透关掉炉灶,按照前一天的比例分好的炒饭。
本来是有些火药味儿的反问,却在弥漫的培根炒饭的香味下软化了,因为开火导致微微上升的气温,也让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僵硬。
鞠理主动接过自己的那一份,闻到绝妙的香味让她不由自主笑起来:“是啊。”
“虽然我也和安室先生只接触了那几面,不过我可以肯定,两年前你给人的感觉要比现在更加凌厉,笑容也很少见,整个人都蛮深沉的样子。”
“现在的安室先生,笑容不仅变多了,连性格都变温柔许多。”
她才没那么大自信,觉得是因为自己来了,安室透才有了变化。
“这个啊。”
安室透眨眨眼睛:“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也在做卧底工作?”
“……嗯?”
提起卧底这个词,鞠理心里就一紧,老ptsd了。
“哈哈哈,抱歉,”他笑笑,“我以为你本来就知道。与其说卧底,不如说是监视吧,我的目标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所以我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同时也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听他这么说,鞠理松了一口气。
也对,一个游戏的剧情怎么可能出现重复的桥段呢?
卧底的桥段有一个人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未免也太掉价嘛。
原来他早出晚归是真的在打工啊,有够拼的。
这么一说鞠理就理解了,本质的大家都是情报工作者,领域重合很正常。
“所以不把我的气势收起来,恐怕是没办法打进目标内部的,”安室透继续说,“你也懂的吧。”